“眼下腾骧左卫已经补全,勇士营补全,腾骧右卫尚缺两千四百人,武骧左右卫还没有建立。”
“羽林三卫依旧保持六千六百人。”
“燕山大营中,算上浙兵和石柱白杆兵,一共两万六千余人。”
“大营西侧,武功三卫的工匠已经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外营,目前是工匠们休息的地方。”
“过去十日,御马监一共花银六十万四千三百二十四两,其中六十万两为修建皇陵采买了不少木料、石料。”
“另外四千三百余两则是军中开支……”
说完这一切,曹化淳看向了朱由检,而朱由检则是点了点头追问道:
“前来参军的兵丁们,可有带家卷军屯燕山荒地的?”
“回殿下、自然是有的,目前昌平一带已经有六千四百三十二户百姓入驻,发田三万四千余亩。”
“怀柔与密云的田亩文册送来没有?”朱由检听到这数据,很是满意,继续追问。
“自然是送来了,按照文册、昌平燕山脚下一带的坡地,共二十九万四千三百亩。”
“怀柔坡地,三十九万七千三百亩,密云坡地三十一万零三百亩,一共一百万零一千九百亩。”
“按照殿下的法子,这些田亩、最少还可以移民十五万户左右。”
“嗯……”听着曹化淳的话,朱由检对他把御马监一切了如指掌的行为还是很满意的。
因此他看向了戚金和秦邦屏道:“两位将军安好?”
“末将安好,拖殿下之福,全军换了新的兵器和甲胃。”秦邦屏客气的回礼,而戚金也说道:
“殿下、我与秦总兵聊了一下,决定在下个月月底一同出发,前往辽东。”
“为何是下个月底?”朱由检看着戚金和秦邦屏两人关系还行的模样,不由松了一口气。
历史上两人麾下兵马怄气,结果导致了浑河之战被逐个击破。
眼下两支人马这么和气,想来不会再遭遇历史上被逐个击破的尴尬局面。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两支队伍会推后时间到十一月底,而不是按照之前定好的,十一月二十日出发。
对于他的疑惑,秦邦屏解释道:
“家妹已经带三千酉阳白杆兵抵达襄阳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十一月二十五六日便会抵达昌平。”
“届时稍作休整之后,带六千兵马前往驻守沉阳,要更稳妥一些。”
“原来如此……”听到秦邦屏的话,朱由检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能叨扰两位将军,再帮御马监练一个月的兵马了。”
“殿下哪里的话……”戚金笑道:“若是辽东危局,恐怕届时我等还要请殿下叫兵马前去支援。”
“那是自然!”听到这话,朱由检笑着回应,随后看了一眼满桂和孙应元道:
“既然要久留、那么今日先痛痛快快吃一场!”
‘奴婢这就去准备,顺带叫杨给事中前来。’曹化淳见状,便提出自己去准备,而朱由检也点了点头。
熊廷弼被弹劾的事情还在继续中,说不定他还得请杨涟后续出手帮忙,请吃饭自然不能把他落下。
这么想、朱由检便在众将的簇拥下,看了一眼演武校场的大军操练情况,随后带人向着燕山大营内的御马监衙门赶去。
也就在他赶路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一处城内、正发生着一场吵闹。
“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若是能查出老夫有什么不法的地方,便随他们弹劾!”
辽东广宁城经略府中,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灰色圆领袍的壮年男人隆声大气,对着旁边的官员呵斥。
旁边一个身穿正四品常服的四旬儒雅男子见壮年男人这样,只能循循劝导道:
“飞白、你这又是何必呢?五殿下为你说情,杨文孺等人亦是如此,再说前来巡查的朱童蒙是周巡抚的门生,自然不会为难你。”
“眼下辽事艰难,没了你,辽东对老奴如何自处?”
“哼!他们有能耐诬陷我,便有能耐叫人把我换下去!”壮年男人怒声怒气,显然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