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伤口被绳子勒得裂开,吃痛,鹤冲天向后靠去。
沈香引若有所思:“你家住哪?”
“干什么?”
“要是你骗我,我再去把你绑回来。”
鹤冲天怒不可遏,却也有一丝快感,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迫不及待再来一次较量,他一定能赢。
鹤冲天念出自己的地址。
沈香引叼着苹果,掉漆的钢笔,在老式通讯录本上唰唰划拉出娟秀的字。
“鹤冲天。”沈香引念了一下他的名字:“你这么大本事,这个结,能自己解开吧?”
说完,起身离开,男人长腿一蹬,挣扎说:“解开!”
沈香引头也不回的下楼,刚下一半,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
有人来了?
同时手机的大喇叭也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翟新厚。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这个手机的喇叭声太大了,外面都能听到。
眼下,二楼还五花大绑着鹤冲天,他现在就像快要爆炸的炸弹,一触即发。
“抱歉了帅哥。”沈香引说完,上前揪起鹤冲天的领子,另一只手重重朝着他的后脖颈劈去。
鹤冲天根本无法还手,话也没说,就被击晕过去。
沈香引给翟新厚开门,笑脸相迎。
翟新厚也是憨笑着,他似乎一直是这样的脸,无时无刻在好心情。
只是还没说话,先侧身挤了进门,身后跟着另外两名警察。
“怎么了这是?”沈香引问。
翟新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睛眯成缝看向沈香引:“你奶奶的尸体,不见了。”
沈香引愣了一下,“不见了?”
“老卜说,是半夜被人偷走的。”
“那你这是来?”沈香引警惕,他们难不成是怀疑她偷尸体吧?
“沈小姐,抱歉,例行公事罢了,还要问你几句话,你奶奶平时,还有什么来往的人?”
沈香引轻描淡写但语气森寒:“什么例行公事?你们弄丢了我奶奶的遗体,还来找我要?”
翟新厚嘿嘿笑了两声:“沈小姐,就走个形式,搜一下,不会弄乱你家东西的。”
说着,抬手挥挥,指令身后二人:“搜的时候小心点,别弄乱了。”
二人得令,立刻开始搜。
“喂,不要碰我的东西,我会告你们。”沈香引说。
翟新厚摸摸后脑,语气像哄着人:“冒犯了,我们只是想尽快找回老人家的尸体。”
头顶的木质天花板忽然发生响动。
翟新厚神情一振:“沈小姐,家里还有别人?”
有…还是没有呢?
翟新厚带头上楼。
看来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