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脑袋里飞快编织着合理的谎言,要不,还说是夫妻?情趣?不行,没证件,人家警察没那么好糊弄。
或者说,是小偷?
盘算间,沈香引已经跟着翟新厚上了楼。
沈香引认命的看向绑着鹤冲天的柱子,却不见他人。
跑了。
她刚才下手可没留情,这小子,果然有点本事。
翟新厚走近地上的一滩绳子,蹲下查看:“这是?”
沈香引看他拿起的那一截绳子上还有血迹:“村里绑猪的绳子,杀完,我就把绳子拿回来了。”
翟新厚眼神询问旁边两个人。
其中一个女警说:“这种结,确实是老家绑猪的捆法。”
沈香引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一点,看来,比起让她喝一壶,鹤冲天更不想见警察。
看着大开的木窗,又不禁猜,鹤冲天,现在是在窗外听着呢?还是又上了房顶?
沈香引不再阻拦,二人很快搜查完,一无所获,翟新厚又过来找补。
“沈小姐,我们公事公办,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我个人来说,非常同情你的遭遇,也相信你不会是凶手。”
沈香引点点头,她不讨厌翟新厚,他总是笑眯眯的。
这个笑,不是笑里藏刀的笑,是真正纯良正直之人的笑。
能让周围人被他带动得也开心几分。
他也许聪明,但没什么城府。
不像鹤冲天,让他看一眼,好像就没穿衣服似的心慌。
鹤冲天城府深。
她看人一向准。
“也是我刚才态度不好,你们是在帮我,我应该配合。”
“警民一家亲嘛。”翟新厚说。
“谢谢你们帮我,不过,奶奶的尸首怎么会被偷走?你们那没人看着?”
翟新厚撇撇嘴:“昨天值夜班的,是个新来的实习生,有人冒充家属,不知道怎么的唬了两句,签了字就领走了。”
沈香引皱起眉,对方冒了头,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没有监控?”
“有,但是没有拍清楚,是个中等身材的年轻女人,去领尸体的时候,戴着墨镜。”
“还有别的蹊跷的地方吗?”
翟新厚若有所思:“这么说…我们的实习生,按理说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但是昨晚上,据他自己说,就像喝醉酒一样,迷迷糊糊的,今天一整天身体都不舒服,已经请假回去休息了。”
沈香引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身体不舒服?
“后续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沈香引开口赶客。
翟新厚招招手,带着两个人往出走:“好,沈小姐,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照顾好身体,相信我们,一定把你奶奶的尸体找回来。”
翟新厚一步三回头,又是笑又是摆手,真喜庆。
沈香引不自觉的笑笑,等翟新厚走远了,她忽觉背后一凉。
身前自己的影子也被更高大的影子完全笼罩。
看来,鹤冲天是躲在窗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