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心存侥幸:“会不会只是刚好走到那里掉了簪子?赵三宝或许没事,只是去了附近的村子?”
青扬摇头:“这个可能有,但是不大,县令府早就下了通谍,那附近的村镇若是有赵三宝的消息,一定是可以追查到的。”
二喜又试探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那黑风崖看看?”
这话一说,两人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好半天,青扬才说:“可以去,如果不要命的话。”
“是啊,二喜姑娘,那黑风崖险得很,这还是次要,那上面处处是机关,还有许多亡命之途,地形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若是强行上去,不死也得少去半条命!”周大哥惊恐地说:“就算你给再多的银子,我们也不可能去的,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这条命是万万不能丢的!”
二喜听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如今怎么办呢?”
周大哥问道:“二喜姑娘,贺公子,这人还找吗?雪越下越大了,大家都不愿寻了。这天气也危险得很,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困在山里,到时可就麻烦了!”
青扬思索了片刻:“那先如此吧,大家先回家吧,我先把这几天的工钱结给你们,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
二喜心里堵得慌,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走到门口,倚着门柱看着头顶纷纷扬扬的雪花,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跟当初找小豆子一模一样,就是心知不好又无能为力。
等到周大哥走后,青扬走过来,安慰道:“现在担心也没用,我先去趟监市处,再寻附近的猎户,让他们留意一番。他们常年累月住在山上,说不定就能找到赵三宝。”
二喜知道这一切只是安慰,可是此时毫无办法,她点了点头。
青扬揉了揉她的头发,才又顶着风雪出了门,二喜趴在桌上,满心无力,想着是不是得托人给赵家村带个口信呢?
赵氏肯定是很急的,昨天还托人还问了,说孙家那边快要瞒不过去了,这成亲的事该怎么办?
她剥了一颗糖炒栗子,之前还热乎乎的栗子此时已经变凉了,虽然也甜甜面面的,可是咽下肚,却没了之前的滋味。
这天夜里,大雪一直没有停过,把门窗关紧了,屋外的风声仍是呜呜咽咽的,听起来凄凉又诡异,屋外冷得钻心,可是被窝里却是暖暖的,二喜窝进青扬的怀里,小声地说:“我以前一到冬天,脚就冰凉冰凉的,有时候睡到半夜都不暖和。你身上好热和啊,跟暖水瓶一样。”
青扬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脚冷是因为气血不畅,但凡你们女子,十有九个都这样,其实也无碍,补补气血就好了。还有一个小偏方,用纱布包了花椒胡椒桂圆干丁香敷在肚脐上,没多久,这种症状就能改善。”
二喜搂紧了青扬的腰:“我才不贴那劳什子的花椒的,你在,不比花椒好使么?”
“二喜,你怎么能拿我跟花椒比呢?”青扬又好气又好笑。
二喜吐吐舌头,故意伸出手去挠他的脖颈,青扬怕痒,马上握住她的手,两个在被窝里打闹了起来,闹腾了没多久,青扬又亲上了她,顿时屋子里传来了轻微的低吟声,屋外寒风瑟瑟,屋里却是热火朝天……
而此时,距离这里数里之外的的黑风崖上,风雪比这里还大,无数间黑乎乎的木屋散落各处,最角落的一间,里侧的床上正捆绑着一个少女,那姑娘蜷曲在床头,一动不动。
此女正是赵三宝,她的手脚分别捆绑了起来,动弹不得,每次只有吃饭和上茅厕的时候才能得到自由。有一个叫秀婶的中年妇人看管着她,就算是上茅厕,也是寸步不离身边的。
才开始,三宝十分难受,可时间久了,她也脸皮厚了,你爱跟就跟吧!她每次趁着放风的时候总会四处观察,看看有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可是自打她瞥见这山上的地形,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山顶危险得很,到底都是悬崖,比如说这茅厕,就在悬崖边上,她有时都怕自己迷迷糊糊地摔下去,下面又深又陡,若是摔下去,定是尸骨无存的!
而且这山上的几乎都是男人,根据三宝的观察,除了看守自己的秀婶,还有做饭的胖女人,就没见过别的女人了……
除了这偶尔的放风时间,秀婶总是用绳子绑了她,任她躺在那张脏兮兮的床上。
黑暗中,三宝盯着黑乎乎的房梁,又怨又气,掳来自己的那个二爷,简直不是东西,他简直就是个魔鬼!看似斯文,实际上,却是一个下手极狠的恶人!
三宝正想着,吱呀一声开门声忽然传了过来,她莫名地瑟缩了一下:“谁?”
一声狞笑应声而起:“死娘们,除了你二爷,还有谁?莫非你是嫌我一个人喂不饱你,还想再找几个男人?”
三宝惊恐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门口那个黑影走了进来,带来了一阵阵冷风,他飞快地用脚踢上门,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了起来。
顿时,一股汗味夹杂着脚臭味传了过来,三宝顿时一阵作呕,这几日,这股气味连同这个凶狠的男人就像恶梦一样,无刻不在,她怕得要命,又恨得要命!
“你别过来!你滚开!”赵三宝带了哭腔。
二爷呸了一口,脱下了自己最后一条里裤,俯下身一把揪住赵三宝的领口:“死娘们,好好伺候你二爷我才是正经事。不然我就把你扔给外面那些饥渴的汉子,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男人说完,就重重地压了下来,朝赵三宝的脸上亲了过来,三宝咬紧嘴唇,承受着男人身上的各种味道还有那刺人的胡须,最可怕的是,他嘴里的那种酒味,随时都在提醒她,这男人不好惹,只有忍才能平安度过,才不会死!
男人飞快地扒去了她的衣服,三宝感觉身上一冷,瞬间就不着寸缕了,她那柔嫩白晳的身材很得男人的欢心,二爷发出了一声低吼,伸出粗糙的手抚向了她身体的隐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