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嘶哑凄惨,听得人头皮发麻,可这却是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响了一会儿又消失了。
苏大姐大着胆子前去窥看了一番,回来说:“听说那竹签拔出来了,血四处喷溅,把那个妇人吓坏了,这会儿被人带出去了。
二喜点点并没有:“这呀,这种场面,家属留在里面做啥,除了尖叫啥也做不了。”
过了没多久,小伙计跑来了后院,手上衣襟上均有鲜血,他急急地端起开水,又冲了进去。
再过一会儿,前厅又让苏大姐送汤药过去,苏大姐有点腿软:“还要送进去啊?”
二喜见状,硬着头皮说:“我来吧。”
其实她也怕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的,不过算算时间,那伤口应该是处理好了吧,不然也不可能让送汤药吧。
二喜接过苏大姐手里的药碗,往前厅的小房间走去,一进去,就与满身鲜血的贺青扬撞了个满怀。
“二喜,小心一点,别弄脏你的衣服。”贺青扬低声地说。
二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神情疲累,脸上有好些血点子,衣服上更是四处都是血,看起来惨兮兮的。
二喜透过他的身后看那位病人,他的面色惨若金纸,嘴唇有些发青,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还昏迷着,而他的腿已经包裹好了,似乎已经不淌血了。
“一会儿还得收拾一下屋子。”贺青扬又说了一声:“你把汤药放下吧,让他娘子来喂。”
二喜这才留意到屋子里也是血迹斑斑,看起来跟杀了个人差不多了,她有些紧张,低声说了一句:“青扬你辛苦了。”
二喜逃也似地跑回了后院,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对苏大姐说起了那副场景,两个面上均露出了紧张之色。
苏大姐小声地说:“这次运气还好,去年送进来一个,是被锄头砍伤了脚的,那伤口医治不了,化脓肿了,弄了病也不好使,听说送回家没多久就死了。”
二喜点了点头:“那锄头,自是不一样,上面有铁锈什么的,血肉沾上了,容易……”
她本想说破伤风的,想了想苏大姐也听不懂,只得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容易中了邪毒。”
反正这古代,什么不合理的都是邪毒就对了。二喜如此想着。
二喜收拾了准备做饭,因为病人的耽误,足足把午饭拖到了现在,二喜准备简单弄一点,于是蒸了杂粮饭,再炒了青椒豆丝,炒了个干煸土豆,又煮了一大碗南瓜玉米汤。
大家忙完了,洗手过来吃饭时,那病人的娘子也寻到了后院,站在门口一脸焦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