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点了点头:“苏姑娘认识这个道士?”
“嗯,他也算是我的师父,我的医术就是在他送的医书上学的。”
闻言,温酒顿时激动起来,“这么说,苏姑娘的医术一定不浅,你快快帮我家主子看看!”
苏觅蹙起眉头,有些犹豫。
温酒索性跪在地上,这给苏觅吓了一跳。
“温公公,您这是做什么?!”
“苏姑娘,咱家除了跪主子,从来没有求过别人,恳求苏姑娘能帮主子看看伤势!”
说罢,他重重磕了一个头。
他很清楚司解倾的内伤并不轻。
司解倾与奚偃交手的时候,奚偃怒极用了十分的力下了死手。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但是奚偃的功夫,对他家主子的伤害非同小可。
若是不诊治,怕是危及性命。
“苏姑娘!”旬冬也跪了下来,“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大恩大德,我旬冬这辈子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您!”
苏觅沉沉地叹口气:“好,我试试。”
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温酒推着苏觅来到里屋,才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司解倾本就白皙的脸这会儿惨白得像纸,连嘴角眼尾的那一丁点儿红色,都淡得快看不出来了。
苏觅为他诊脉,很快便发现病因,道:“胸腔里有淤血,肋骨似乎也断了,得开刀疏通淤血然后将断的肋骨接上,幸好没有伤及肝脏,但是得尽快开刀。”
“好好好!”温酒忙不迭点头,“苏姑娘需要什么?咱家立马去安排!”
苏觅将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给他。
温酒马不停蹄带着旬冬去准备。
司解倾微微睁开眼看着苏觅,吐出一声力不从心的笑:“你还是舍不得我死。”
苏觅沉默了一瞬,才道:“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治好你的伤还有你的隐疾,你放我走,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你看出来了?”
“嗯,你的脉搏与寻常男子不同,但是又和真正的太监不一样,我猜测,督主大人下半身应该是患有难以言说的隐疾,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没有人希望自己半残,我治好你这个病,你可不亏。”
司解倾疲惫地笑了笑:“你若真能治好,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苏觅顿时来了精神,“真的?!”
她太过迫切和欣喜的眼神还是让司解倾的心脏骤痛,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
温酒和旬冬将需要开刀的物件带来后,苏觅很快就投入诊治中,全神贯注半点儿也不敢懈怠。
她没有给司解倾用麻沸散,理由是身上没有,现在需要尽快开刀,等不到研制麻沸散了。
司解倾知道她在说谎,她就是想要他疼着,报复他一下。
他也笑着同意了,面不改色硬生生挺着让苏觅在他的胸腔划开皮肉。
饶是他没有吭声,但是胸口急促的起伏还是看得出来,他疼痛难忍。
足足花了两个多时辰的时间,苏觅才处理完他的内伤。
至于他下半身的隐疾,需要慢慢调理。
她在他的大腿上扎了几处穴位。
“你先慢慢感受着,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大概扎三天你就能明显感觉到那里的知觉,后面的调理还需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