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解倾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
一连几日,司解倾都在养伤。
苏觅也乐得清闲,只有给他检查伤势和调理身子的时候去见他,其他时间还算自由。
她一点一点算着日子,大概两个月就能治好司解倾的病,到时候她就是自由身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苏觅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行走。
司解倾的伤势也恢复得快,许是常年练武身体强健的缘故,若不是知道他身上有伤,旁人看着都觉得他半点事儿也没有。
这一日,温酒按时给司解倾送来药。
“主子这几日精神头很不错啊。”
司解倾微微一笑:“她每夜都会来为本座疗伤针灸,这种不被她躲着的感觉,很好。”
温酒道:“可是主子这也牺牲太大了,为了拉近与苏姑娘的距离,居然自己重伤自己。主子为何不装装样子博取她的同情呢?”
司解倾将药汤一口闷了,这才道:“本座若不彻底重伤,她就会害怕提防本座,本座越是虚弱憔悴,她反而还不那么抵触本座的接近。”
温酒暗自叹了口气。
他家主子这是越陷越深了,甚至不惜为了苏觅伤害自己。
“可是……”他还有一事不解,“您答应苏姑娘,若她治好你的伤和病,就放她离开。”
那之前牺牲的不都白做了?
司解倾勾起唇角,眸底划过一抹算计:“温酒,你跟着本座这么多年,本座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
温酒一愣,“主子不打算放苏姑娘走?”
“本座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这话说得很明确了。
温酒心下有些担心。
苏觅虽然性子温吞娇弱,但是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烈女子,若是最后知道她被骗了,怕是更加恨他家主子了。
这后半辈子,他家主子真的能如愿以偿与她长相厮守么……
是夜,苏觅带着药箱来到司解倾的寝屋。
他掩唇咳嗽了一声,装出一副病入膏肓还未痊愈的模样。
“你脱掉衣服,我帮你换药。”
司解倾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我没力气,你帮我脱。”
苏觅:“……”
她心里很无语,但还是忍耐着,只要等他的伤势痊愈病好了,她就可以抽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