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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节你睡死了吗(第1页)

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孟伯风不进反退,使出七成功力,和姚远来了个硬碰硬。刺耳的铿锵声,在万籁俱静的深夜里,悚人惊魂般,令人心惊胆颤。姚远身形纹丝未动,手中的长剑,如灵蛇吐芯般,再次向前刺去。一击之下,孟伯风,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眼看第二剑又到了胸前,他急忙一个力坠千金,稳住身形,手中的大刀,再次硬碰硬,顶了上去。不过,这次,可是十成的功力。姚远简直是大跌眼镜,叹为观止了,虽说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但是,这半夜三更的,你孟伯风至于这般拼老命吗?你想做拼命三郎,我还不想舍命相陪呢!一念及此,姚远已剑锋陡转,堪堪避开宝刀的锋芒,人也快若闪电般,一个移形换影,闪至一旁,避开刀锋的侵袭。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死孟伯风,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就好,又没有什么杀妻夺子的深仇大恨,使这么大劲干嘛?看着姚远堪堪避开他刀锋的袭击,孟伯风心中暗暗赞叹:“年纪轻轻,好俊朗的功夫!”他二话不说,论起大刀,一招老驴推磨,斜转半圈,再次向姚远袭去。这次,姚远可不想和他硬碰硬了,而是见招拆招,然后,再诱他出招,他就是想细水长流般,试探试探,这个孟大掌柜,究竟有多少看家的本领?姜,还是老的辣,久战沙场,身经百战的孟伯风,很快识破了姚远的企图,好,既然你不想使天罗地网,那我还不想奉陪了呢!他故意大开门户,恶声恶气地问:“尔究竟是何方小贼?竟敢来夜探我悦来客栈?”姚远朗声答道:“在下只是路过贵宝地,碰巧累了,停下歇歇脚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吗?”姚远就纳了闷了,他和孟伯风刚刚的打斗,在普通人耳中,可能没啥大动静,可是,在武功高强的人耳中,那可不亚于惊天动地啊,怎么这个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惊醒的司徒远,今夜会睡得这般沉稳呢?呜呼,不会是睡死了吧?心念及此,正好孟伯风有问,他也就答了,而且,声音高亢宏亮,我就不信,会吵不醒你司徒远?孟伯风:“虽然我庙小,容不下大菩萨,但是,要想在我这小庙里求签许愿,还是得过我这一关!”姚远:“佛渡有缘人,您老不必太劳心费神了,静做壁上观就好!”孟伯风:“凡来我悦来客栈者,走正门穿堂入室的,皆视为尊贵的客人。似阁下这般飞檐走壁的,我该如何招待你呢?”姚远不屑一顾地轻笑出声:“呵呵,孟大掌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就好!”孟伯风:“若人人似你这般,那我悦来客栈客人的安全,该如何保障?”姚远:“别人怎么做,与我无关;至于我,你大可当做一次邂逅,擦肩而过就好,不必提防。”孟伯风:“你今晚来此,有何目的?”姚远不由自主地轻叹:“辗转难眠,夜不成寐,所以,找一处人多楼高的地方,散散心。”“既然如此,不如我请你进去,开怀畅饮,排遣郁闷,如何?”“不必了,乘兴而来,兴尽而归,现在,我要回去睡觉了。”“不如,就留宿在我这悦来客栈,如何?我权当结识一个朋友,分文不取!”“呵——呵——呵,多谢!多谢!你这庙虽然不小,却也未必能容得下我这尊不大的菩萨,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话音未落,人已向前跃出数十米,快若闪电般,瞬间消失了衣袂飘飘的白色身影。孟伯风侥幸地长嘘了一口气,乖乖,百闻不如一见啊,这个姚远,只怕三个自己,捆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他啊!早走早好,省得自寻烦恼哦!小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孕荣的桌子上,一个个精致的礼盒里,装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实在搞不懂,孕荣到底想做什么?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铺摆财务呢。孕荣呢,则一身华丽而不失素雅的衣衫,翩翩然如玉树临风般,潇洒俊逸的无与伦比。他一边看着小松将一个个礼盒包扎好,一边亲手摆进一个大礼盒中,那轻蹙的剑眉,似乎在思索,这些礼物的份量,够?还是不够?小松:“王爷,都准备好了。”孕荣:“带几个武功高强的侍从去。”“是,王爷。”小松转身,下去叫人来抬礼盒。孕荣,则走到小安面前,伸出双手,自然而然地将她拥进怀中,戏谑地说:“小安,别看了,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如果你喜欢,改日,我再亲自精挑细选一些,送给你啊。”真的,全心全意地爱了她这么久了,还从来没送过什么珠宝首饰之类的礼物呢。小安淡然一笑,摇头:“不必了,我不喜欢。”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想当年,泰山脚下的荣华富贵,转瞬间烟消云散,人生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她也早已经历过,还有什么是她看不开,看不透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尽快杀了郑泽伟和许仲仙,替父报仇!孕荣深情款款地叮咛:“在家里乖啊,我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陪你。”自从那晚邵文奋不顾身地救了她以后,这几日,她似乎一直抑郁寡欢。“我又不是小孩,干嘛老要你陪啊,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但是,小安,我怕后院失火啊,真的很怕!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小安无语,她知道,孕荣又是旧话重提,在向她索要不得偷偷不辞而别的诺言。孕荣轻叹,用性感的唇,轻触小安戴着面具的额头:“小安,真的要相信我啊,假以时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小安茫然,为什么,她总觉得,孕荣似乎对她的前尘过往,了如指掌?话里话外,也总是在提点她,似乎他已经着手,在侦查这些事?会吗?会是这样吗?自己可是只字未提过啊,他又是从何处得知?自己就算要走,那也要等杀了郑泽伟和许仲仙之后再走,不会急在这一时三刻的,给他一份言语上的保证,似乎也没什么。“你安心去吧,我会等你回来!”这句诺言,仅用在这一次上,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这样,应该不算是自食其言吧?“小安,说话算数哦!”其实,孕荣是心知肚明,他知道,小安不亲手杀了郑泽伟和许仲仙,是不会轻言离开的,因为一旦离开,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了报杀父之仇的机会。但是,孕荣对今天去悦来客栈拜访司徒远,心中却是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一去,似乎他与小安的缘分,也就无可挽回地,走到了尽头。不去,也不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局面,又能维持多久呢?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了左右为难!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安。小安哪里知道,这个终日和自己同床共枕,耳鬓厮磨的男人,心里装着的重重心事,其实都是为她。若是知道的话,岂不是要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挣脱孕荣的拥抱,体贴地叮咛:“去吧,早去早回哦,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切记不可运动过量哦。”孕荣心中,涌起暖暖的感动:“放心吧,我也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啊!”小安哂笑:“会照顾自己,怎么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苦不堪言的?”孕荣深沉地叹息:“形式所*,迫不得已吗!你以为,我想体会那锥心刺骨的痛,和生死一线之隔的恐惧啊?”孕荣纤长的身躯,情不自禁地有些颤抖,那场生不如死的噩梦,仍让他心存余悸,不敢回首呢!小安伸出纤纤玉手,温柔地轻抚他仍略显苍白的脸颊,柔声低语:“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我只要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为我安然无恙,因为我的心,经不起再一次的生离死别!”孕荣自然听出小安话中的弦外之音,他反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唇边亲吻:“小安,放心,我答应你,我会善待自己,不给你伤心欲绝的机会,好不好?”“好,求之不得呢,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哦!”“傻小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咦,好像不对哦,是不是有些口是心非,自相矛盾啊,因为由始至终,自己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拿来骗她呢?察言观色的小松,站在门外,高声提醒自己的主子:“王爷,可以启程了吗?”孕荣不怒自威:“可以!”小松挥挥手,于是,几个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的侍从,一人拎起一份礼盒,走出门外,翻身上马,跟在孕荣身后,气势威严地向悦来客栈策马扬鞭而去。小安,则亦步亦趋地跟到院中,目送孕荣威风凛凛地上马,驶出枫叶轩的后门。如秋水般深沉明净的双眸,已是晶泪欲滴。孕荣啊孕荣,似这般相依相守,相留相送的日子,我们还能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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