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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节各怀鬼胎(第1页)

孟伯风幽幽长叹:“但是,你娘会选择和你爹同生共死,永不分离,似乎不在杨西同的计划之中,他原本是不想杀你娘的,他还梦想有朝一日,能和你娘重修旧好,再接连理。哎!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俱到眼前来,你爹和你娘一语成箴言,似乎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无可逃避啊……”吴心平握紧的双拳,嘎嘣嘎嘣做响,他咬牙切齿地说:“孟叔,我想出一条请君入瓮的计策,我一定要将杨西同生擒活捉,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孟伯风点头:“公子爷,我相信你能做到。”吴心平:“你销声匿迹的这三天里,泰山五蜂,已与前日,偷偷混进京城,并且与许仲仙和郑泽伟,在东城门一家农户家里汇聚,准备瞅准时机,偷偷混出京城。吴三桂的第二批青蛇死士们,也在昨晚半夜三更时分,潜入城内,伺机与冷无心取得联系。而山东,也飞鸽传书来,说他们的李代桃僵之计,已布置妥当,会尽快实施。”孟伯风:“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怕这东风,未必如草船借箭般,那么容易啊!”吴心平自信满满地一笑:“是吗,孟叔,我开始确信,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瞅着嘴上无毛,年轻气盛的公子爷,孟伯风仍是善意地提醒他:“公子爷,孕荣小王爷的智谋,可不再你之下呢,你切不可以掉以轻心啊!”要知道,船到江心补漏迟,他可不想发生这舟毁人亡的惨剧啊!吴心平:“放心吧,孟叔,我自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忽然,孟伯风皱眉,屋顶不易觉察的轻微响声,仍是敏感地传入他耳中。他低语:“公子爷小心,上面有人!”吴心平则是见怪不怪,他可是连着三夜都来拜访他了。不过,他仍是低声对孟伯风说:“去赶走他,我现在不想和他单兵相触。”“你知道他是谁?”“姚远!”孟伯风点头,身形已疾如旋风般,闪出门外,向黑暗中的屋顶扑去。屋内的吴心平,则悠哉悠哉地,脱去身上的长衫,准备熄灯就寝。飘忽摇曳的烛光下,吴心平白皙如玉,精壮宽阔的胸肌上,赫然绽放着一朵梅花般妖艳瑰丽的红色胎记。他状似无意地伸了一下懒腰,将胸肌挤得更加凸起,也将梅花状的红色胎记,映衬的更加刺人眼目。然后,舒缓地长嘘一口气,飞身上床,躺下,性感的双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姚远啊姚远,你就慢慢看吧,从此后,想不高枕无忧也难了。姚远连续三夜的窥探,在梅花胎记铁的事实面前,只怕他呵护他不受人伤害的欲望,比他自己还要强烈百倍呢!正好这几天因为孟伯风的事,严重缺乏睡眠,吴心平吹气如风般,熄灭了蜡烛,很快平心静气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至于屋顶上的战斗,反正都是英雄惜英雄的人,就让他们打一场吧,爱打多久打多久,与他无关了。置身事外,做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人,好像也是可与而不可求的福气哦!孟伯风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对俯身在房顶,向上上房内窥探的白色身影,运掌如风,发出了七成功力。屋内的灯,瞬息熄灭,姚远忍不住黯然销魂,好似原本拨云见日的身世之谜,重新又覆上了一层阴霾。这个司徒远,究竟和自己是不是血脉至亲呢?否则,为何原本天南地北的两个人,因缘际会地凑到了一起,竟貌似孪生兄弟般,有那么多相似之处?姚絮的话,虽非空穴来风,却也无从考证。但是,那枚红色的梅花胎记,却是无可抹杀的事实,这个司徒远,难道真和自己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刚一念及此,忽觉背后飒飒冷风,已侵入肌肤。他大吃一惊,一个鱼跃龙门,身形拔地而起,跃上半空,然后滴溜溜一个旋转,向前跃出十多米,再以一个童子拜观音,稳稳地站住脚跟,警惕地注视着紧随其后而至,悄悄偷袭他的人。他知道,貌不惊人的悦来客栈,实则和龙潭虎穴,也没啥区别,京城除了他的桑梓山庄,稳居江湖第一,恐怕悦来客栈屈居第二,也没有人敢有异议了。自己刚才的疏忽大意,足以致命,若命丧于此,那可得不偿失了。孟伯风明知故问,呵斥道:“何人大胆,敢来我悦来客栈,做梁上君子?”姚远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黑暗中,只有他自己知道。都说这孟伯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他倒有心试探试探,他究竟有几斤几两,可以独当一面?独霸一方?要知道,二人虽然同居京城这弹丸之地,却从未谋面。一则,是孟伯风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二则,姚远是后起之秀,性格又嚣张乖戾,不融于世俗,所以,这样两个迥然不同的人,相遇相识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孟伯风也有心好好打上一架,自从上次在姚远的“天罗地网”下死里逃生后,吴心平教了他一套武功,声称此套武功,虽不能打败姚远,但是,“天罗地网”要想再网住他,也绝非易事。他倒想借此机会,验证一下,公子爷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如同好斗的公鸡般,姚远是故意不通名报姓。要知道,人的名,树的影,若他报出姚远的名号,只怕孟伯风未必肯轻易出手。识时务者为俊杰,谁愿意明目张胆地,去招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啊?孟伯风呢,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是你姚远不说,又不是我孟伯风不问,真若打得不可开交,那也是你姚远输理三分。二人各怀鬼胎,俱都举起手中的武器。不过,这次,孟伯风可没敢使出五虎爪钩,这件昭示他身份的兵器,已经在姚远面前,漏过一次面了,再露一次面,岂不是当着姚远的面,自己伸手,打自己的脸吗?临上房顶时,他可是有备无患,早已抄起了一把大刀,握在了手中。姚远冷哼一声,手中的宝剑,化作一道刺目的寒光,直刺向孟伯风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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