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五弟,这都是那崔家欺辱人。不关二伯的事。”
众人纷纷劝阻道。
谁知,那青年士子陈岩,态度十分坚决,硬是留下了那些银钱。
“对了,三叔,我听闻说皇帝陛下已下了江南,我准备去为父鸣冤。”
“请求朝廷放我父归乡。”
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听了神色也露出一丝犹豫。
“岩儿,你可想好了?其实,你父还能时常邮寄回来一些银两,这代表他人身安全,并没有大碍。”
“也许不是朝廷不愿放他归来,而是他自己不愿意。”
陈氏家主陈元这句话,让众陈氏子弟疑惑不已。“什么?二伯自己不愿回来?”“是啊,我们可都是希望二伯能够回来的。”
“二伯是被朝廷冤枉,而受此屈辱之罪,这本来就应该是朝廷的过错。”
陈氏家主陈元,看着众子弟道:“你二伯性情刚毅,受此大辱,定是自认为有辱列祖列宗,这才隐姓埋名,不愿归来。”
青年士子陈岩,则是抬起头:“无论怎样,我都得去为父伸冤,见上他老人家一面。”
十年了。父亲离开他们母子,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来,陈岩脑海里,没有一刻忘记过父亲的相貌。
他依旧能够清晰地画出父亲。
而今,皇帝和朝廷,好不容易来到了江南。对于陈岩来说,这绝对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去打听父亲,究竟在哪里?
他要向朝廷伸冤,免除父亲的罪行,让它能够归乡。
“三叔,你们不用劝了,此事我已经决定了。”陈岩极为固执道。“唉,岩儿,你就像你爹一样固执。”
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知道阻挡不住了他,只能道:“好,三叔同意你去南京城。”
“不过,要带上你十二弟,和三哥。”“你们三人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陈氏家族陈元,正在嘱咐他们的时候。。。。。。这时,门外的仆人匆匆赶来。
“老爷,县衙那帮人又来了。”
陈元听到县衙那帮敲竹杠的人又来了之后,神色不由露出愤怒之色。
也许他们陈家,真的是隐忍太久了。以至于什么人都敢来上门欺辱他们。
但面对这县衙的公差,他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
“请他们进来吧。”
很快,五六公差,以及一个县衙书吏,就被请到了府上。
“哎呀,陈老爷,又要叨扰您了。”那书吏一副为难的样子,抱拳笑道。
“那二尺宅地我们不是让给王家了吗?”陈元神色如常,不冷不热道。
那书吏笑了笑,装出为难的神色。
“哎呀,陈老爷。虽然那二尺地,王家拿到了手。但这次来,是奉王老爷的话,他想要买了你们那处宅子。”
听了这话,众陈氏子弟,皆是怒火中烧。“不卖,那是我们陈家的老宅。”
“对,是我们的祖地。绝对不会卖的。”不过,那书吏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陈老爷,话呢,我就带到这了。至于卖不卖那是你们陈家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要提醒你。本县新任的教,可是王家的女婿。”
不等这书吏说完,陈氏家主陈元,已经怒不可遏。
“乔山,你这是要威胁我陈家?”
那书吏嘿嘿一笑:“咳咳,不敢。只是提醒陈老爷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