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样的。”或许是比喻的主体选择的不太好,埃尔文对这个回答有些不确定。他很难想象麦格教授去贬低一个人说一个人蠢蛋的样子,虽然他听过斯内普骂人,但终究没什么过分的话,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讽刺而已。
克劳尼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吧,这个比喻确实不太恰当。但我可以让你看。”
她握着他的手,平静的眼神似乎能够穿过他的眼球直达他的脑神经——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城堡旁了,或者说,他已经不在霍格沃兹了。
他的脚下是整齐地、闪着白光的瓷砖。
他就像站在第三人的视角上,观看一个不知名人的生活。周围是哄闹的、小孩子们的声音。
“这是我,埃尔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艾伯特也换了一身装束,黑袍不再笼罩在她的身上,替代那黑沉沉的羊绒袍子的是一身有些明暖的小西装。但很快,他就知道这个装束出自于哪里了。
坐在另一旁课桌上的,是小一号的艾伯特小姐,她身上穿着同样的装束。
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艾伯特小姐,正坐在座位上摇头晃脑的和周围的学生们说着什么,时不时地就引起一阵又一阵惊奇的呼声。
“我的天呐,居然这么危险!”她身旁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男孩这样惊呼,“我可不知道骑马这么危险——”
“只是不熟的人最好不要站在马的后头啦!”小艾伯特说,“至少我的教练员之前就没有被马儿一脚踢破脑袋——”
“那我这周就要去马场看看那个人的伤势是怎样的!”另一个男孩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但他的眼神里头还是充满了好奇。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那种伤势,我的教练员都说了,这一年能不能出医院都是未知数呢“
“那岂不是很“另一个女孩刚想接下这个话题,就被一个听上去有些刻薄的女声打断了。
“我们该上课了!”那个女士说,“亲爱的,请你们离艾伯特小姐远一些。”
她瞥了一眼小艾伯特:“毕竟没有一个淑女会像艾伯特小姐一样,只喜欢骑马爬树,如果你们想要成为一位有名望的淑女,就不该像艾伯特小姐那样只顾着坚持穿着她那条不伦不类的裤子。”
哦,裤子——
埃尔文把视线转到了孩子们的下半身,虽然这样好像有些不礼貌,但他还是看出了些端倪。
女孩们都穿着成套的西装裙呢,只有艾伯特小姐穿着和男孩们一样的西装裤。
“还有。”讲台上的那位有些臃肿的女士接着皱起了眉头,“我相信没有一位小绅士愿意和一位不伦不类的中间人交往吧?”
“艾伯特小姐。”她接着看向她,“除非你把裙子换回来,否则我每天只要看到你都会提醒你这件事情。”
小艾伯特看起来并没有现在那样坚定的内心,她的眼泪在眼眶里头打着转儿,嘴巴撅的老高。但她还是不服气的开口:“衣服并没有区分性别,也没有人要求女孩就不能骑马爬树,女士。”
“为什么女孩就不能骑马爬树了?”
“什么才是淑女?”
“按照您说的,那圣女贞德就是一位不伦不类的人,她不是一个淑女,也不应该得到爱戴才是!毕竟她不止是骑马,她还打仗!”
“牙尖嘴利!”那位女士恶狠狠地用书砸向讲台,发出了很巨大的声响,“如果你不服从我们学校的规定,就回家!”
小艾伯特噘着嘴,心不在焉地上完了这节课——不过她看起来什么也没听,只是低着头掉金豆豆。
好在这是最后一堂课,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不过这回,或许是因为这名女士的再三强调,终于不是一大帮人簇拥着她回家了。只剩下了一个棕发的女孩,不过也沉默着和小艾伯特同行。
一回到家,投入妈妈的怀抱,小艾伯特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克劳尼!”这名动人的金发女士搂着小艾伯特,“发生什么事情啦?”
等小艾伯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后,这名女士拉着她坐了下来。
“别哭啦,我的小宝贝。”她一边递过去温水,一边柔声地说,“老师在学校里,同学们都觉得她是很厉害的人,对不对?连克劳尼也是这样想的。”
小艾伯特点了点头。
“但是老师也和我们一样,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老师在学校里面,在同学们的眼里是很厉害的存在呀,如果不是因为克劳尼坚信自己做的没有错,并且老师的言论也没法说服你,所以你才能够坚持你的观点、坚持到了现在,不是吗?”
“那老师是做错了的,为什么克劳尼还是很难过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