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西华山谷之后,两人还没有如此亲近过。
此前顾忌着彼此身上的伤,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克制再隐忍。
如今唇舌和肌肤甫一粘上,便再也分不开。
不知何时,院门紧闭,满院只剩下他和她,还有花。
衣衫剥落,冰肌玉骨染上薄红。
“你的腰——”
紧要关头,温幼清突然出声。
顾离殃动作一顿,潋滟含情的眸子里沁出几分凶狠。
“啊——”
温幼清陡然发出一声尖叫,雪白的十指插入顾离殃乌黑的发。
顾离殃抵着不动,单手托住她的后腰,另一手轻拢慢捻。
薄唇轻勾,他的嗓音暗哑至极,反问:“我的腰,可还好使?”
温幼清半眯着眸子,眼尾坠着薄薄的泪,却死死咬着唇瓣,不敢再出声。
顾离殃气息也跟着不稳,受不住这两相折磨,他猛地埋首。
温幼清一下子弓起了腰。
午后的光穿过层层绿叶照下来,映着她高高后仰的脖子,剔透柔韧,宛如颤巍巍随风摆动的蕊。
风骤起,墙下的花树被推倒一大片,娇嫩嫩的花瓣扑簌簌舒卷坠落。
廊下的风铃似是被什么惊扰到,发出高低交叠的吟唱。
许久,高挂的日头偏过了西边院墙上的藤架。
温幼清被顾离殃揽在怀里。
身下是顾离殃早就命人备好的毯子,而毯子之下,是方才还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花儿。
她稍稍睁开眼,便被西落的阳光刺得立马又闭上。
顾离殃护着她的肩背,一翻身两人就滚到了藤架之下。
温幼清这才扭头看一眼被损毁殆尽的花,不由地哑着声儿惋惜道:“可惜了这一院子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