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无缘无故打吧?日后在国际间还有何威信。
“嘁,”玉华公子嗤笑,“这帮无耻之徒还能用什么理由?左不过是咱们安排奸细,刺杀两国皇室,效仿辽国罢了。”
理由都不编一个,真个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对!”苏希锦听后拧眉。
“什么不对?”
“无论什么理由,哪怕是编的,也要有事实原型。三国不约而同找同一个理由,恐怕国内真有皇室被谋害。”
“你说陛下真……”
苏希锦摇头。
“我就说嘛,不是编的还能是怎样?总不能咱们一次得罪三国。”
“不是,”窗外月光正好,皎洁如白昼,苏希锦却感到极其寒冷,“我的意思是三国皇室确实被害,但不是陛下的意思。”
“那是谁的意思?”
玉华找了件衣裳为她披上,苏希锦抬头望月,“你莫要忘了,之前陛下也曾遇险。”
周武煦遇险之事在全国并非秘闻,嘉乐若未见阎王,只怕现在都还在天牢关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
“我也只是猜测,说不准。”苏希锦垂眸,对他道:“只景王曾为战神,为何会被辽八皇子轻而易举杀害?”
“外界说是景王纵色多年,坏了身子。”玉华公子摊了摊手,并不在意。
苏希锦沉静地站在窗下,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撒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使得她温婉中带着点清冷的光辉。
“正值战乱,你先别想着回去,”孤男寡女,玉华公子刻意与她隔了两丈远的距离,“此刻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希锦弯起嘴角,眼里却不见半点笑。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还差不多。
古维坚曾说他们想杀害周武煦,控制陈国,只不过被嘉乐坏了事。可既然他们都能打进陈国内部,焉知不会对其他国家下手?
“你别这般笑,怪瘆人的,”这深更半夜乌漆麻黑的,玉华抱紧胳膊,“来时我给韩大人传过信,若他来,按照脚程怎么也该到了惠州。然天下这般乱着,他必然分身乏术。”
苏希锦想起韩韫玉,心底渐渐沉了下去。月是相同月,身边站的却不是相同人。如今朝堂大乱,他两头忧心,煎熬度日,如何能安生?
看来不能再等了。
“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她必须得验证一件事。
“查不了,月萨国看似弹丸之地,实则守备森严比皇宫更甚。”玉华公子耸了耸肩,“我为了你委身于人,才换来一个进城的机会。啧啧,他日韩韫玉若能活下来,你可别忘了替我美言两句。”
“美言?呵,公子不妨将遗言一并说了,省得日后我还得去你坟上走一趟。”
“好你个见色忘友的女人,”玉华气得跳脚,“奴家好心来看你,你却这般辜负我。”
时间已经不早,一会儿换班的奴仆就要起床,玉华说完就从窗口爬下,灰溜溜跑了。
赵王出外未归,苏希锦又不能从玉华那里得到消息,只得向女娥公主旁敲侧击。
这日女娥又来看她,跟她讲郝崎天苦追玉华之事。
“从认识他,我就没见过他那般听话。啧啧,为了个男人,甘愿去刑堂领罚,偏生那男人还不领他的好。”
苏希锦温顺聆听,等她口渴了,就为她倒水。而后状似无意问道,“郝公子什么来头,竟然可以不守规矩,直接带男人进来?”
“上任郝护法的儿子。”
“常常听你提起四大护法,怎没见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