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深入皇宫,又可通南北,有着诡异先进的技术,“莫不是北国的皇室?”
北国就指辽国,民间也把它叫做北蛮子。
“非也,”古大人摇头,“苏大人猜不到,不必费尽心思……其实也说不一定,大人或许与我国中人见过一面。”
苏希锦挑眉,“比如艳古?”
“大人……”他惊愕,随即笑道,“大人当真聪慧,不过艳古早已成为过去,剩下的大人想猜也猜不中。”
拾娘端着饭菜进来,大半天未用饭,苏希锦早已饥肠辘辘。然饭到嘴边,她却不敢动用。
“苏大人莫不以为我下毒了?”古大人问。
这不明显着吗?她现在身子都软着呢。
苏希锦心中冷笑,“你们能给陛下用药,怎知不会给我用药?苏某一介女子,自认比不得陛下身份尊贵。”
“大人何必妄自菲薄?”他杵在厢门,好整以暇,“大人所献的火器,可谓威力无穷。”
苏希锦心中一凛,福至心灵,“当初火器库失火,是你们所为?”
当年辽国来陈,带来了艳娘,也是那期间,火器库失火,火器图纸不翼而飞。
“还得感谢皇后娘娘相帮,”古大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若没有娘娘掩护,他们也离不得京。”
难怪他们可以轻易出入皇宫,原来早与吕皇后暗中勾结。那射向吕皇后的箭,说不得也是他们在杀人灭口。
很多事其实早已有了苗头,就如乔布斯所说,“你无法预见性地将生命中的点点滴滴串联起来。只有在你回头看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些点点滴滴之间的联系。”
经他提示,苏希锦将过往发生的事一点点联系起来,那些曾经的困惑似乎也在这一刻有了解答。
“苏大人当真不用膳?”对面的男人抱胸观察着,“大人要知道,这一路吃喝都由我们提供,想要下毒轻而易举。除非大人不吃不喝……”
那他们还有别的办法。
他说的有道理,苏希锦接过拾娘手中的饭菜,与其做些无用功,不如见好就收,卸其心房,保存实力。
所谓饭菜也不过一碗素面,上面的几匹叶子还是方才在树下采摘的野菜。
如苏希锦所料,吃了那碗面条,便有一阵疲倦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若我没猜错,惠州的奚大人和雪娘应该也是你们的人。
古大人笑了笑,“大人还是睡会儿吧,离换乘还远。”
京中,禁军翻遍整个京城,都没找到苏希锦的影子。韩韫玉红着眼,疯了一般往外找。周武煦调动所有兵马,下令全国范围搜查。
然一无所获。
三日后,苏希锦又一次从昏睡中醒来,或许是换了辆豪华马车的缘故,这次醒过来腰不酸腿不疼。
其实不论其他,她这几日过的不耐,对方对她没有恶意,好酒好菜招待。吃得好睡得好,就是身子软得很,心里又忧心京城。
“我说,”马车驶过热闹街道,她朝外喊道,“古大人,咱们都是熟人了,打个商量,下次别下药了呗?”
“那可不行,”车外,古大人摇了摇头,“苏大人聪明绝顶,计谋百出,若不下药,苏大人说不得就找机会逃走了。”
“大人放心,这药无毒无害,除了乏力没甚其他作用。”
“你这样实非君子之道。”苏希锦坦言。
“本官宁肯做小人,不愿做君子。”
“要不这样,”整日下药算个什么事儿?苏希锦皱眉,“我以我的名誉担保,只待在车内,绝对不会逃走,也定会让你满意交差。”
外间不语。
“大人你手段通天,你这车内的丫头又身怀武艺,而苏某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怕什么?”
“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你俩武艺高强,监视我这弱女子不是手到擒来?”
“我这身子娇贵,整日躺着睡着,别还没到您老家,就病倒了。”
“苏大人言之有理,”外间沉默一下,竟是点头同意,“既如此,就依大人之言,即日起不再给给大人吃软骨粉。但是大人也要坚守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