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咽了一下口水,买了几个馒头,想着路上饿了吃。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昨天担心的那件事,马上拐了个弯直接进了医馆……
回春馆此时并不忙,毕竟快到午时了,病人也陆续走了,二喜一进门,就习惯性地往药铺的方向瞄了一眼,药柜旁的一老一少似乎正在研究一味中药,两人正是闻又是讨论的,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
二喜抿紧嘴唇,直接去里面找王大夫。
王大夫正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正准备打个盹等午饭上桌呢,忽然听见又来了病人,睁眼一看,一见是赵二喜,又闭上了眼睛。
二喜等了一阵,见王大夫不搭理她,才开口唤道:“王大夫,我是来看病的。”
王大夫微睁着一条眼缝:“又看啥病?被狼咬了?还是又偏瘫了?”
二喜不满道:“您老别总拿那两件事说行不?我是真的要看病啊。”
王大夫这才抬起头认真看她一眼:“你瞧着气色极好,精神十足,不像有毛病的样子。”
二喜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边,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王大夫,我是想请你把把脉,我从三月到现在,竟只来过一次月事,是不是身体出了啥问题……”
话说至此,王大夫才正色起来,示意她把手放过来,认真地把起脉来。
过程中王大夫一手把脉,另一只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一脸严肃的样子,看得二喜心中忐忑,她其实很怕这样的氛围,感觉是在等待审判之中,也生怕自己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症。
许久之后,王大夫放下手来:“二喜姑娘,你这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
二喜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不过什么?”
“曾受外界邪寒入侵,加上奔波劳顿,休养不当,所以体内气血不畅,时有瘀堵。”王大夫摇头晃脑地说。
二喜咳了一声,自己心头默默翻译了一下,并结合自身实际分析了一番,因为前一阵被沉了塘,加上后面没补养好,整天忙忙碌碌的,身体才出现了亏空。
她担忧起来:“那怎么办呢?是放任不管还是吃些中药调理一番?”
“当然要调理了,我给你开一些温补的药。不过这东西得坚持吃,最少要吃上两月才会有疗效。”王大夫一本正经地说。
“两个月?”二喜倒吸一口冷气,她这会儿倒不是担心银子,而是吃那么久,苦都苦死了,怎么熬得过来?
想了想,她还是咬牙点了点头:“为了身体,开吧,我吃。”
王大夫闭目思索了一番,拿出一张白纸,持笔书写起来,二喜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他龙飞凤舞写了个啥,那些字迹就像抽筯的虫子一样,七拐八绕的抽象得很!
王大夫笔下生风,呼呼呼地足足写了两篇,然后递给赵二喜:“拿去开药吧,这是一周的,吃了再来看看情况。”
二喜点点头,站起来,正要往药铺走,医馆那个小伙计忽然从后院窜了进来,差点撞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