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捧着茶杯抿了口:“法师,我们是来找天显的,他在哪?”
圣贤法师捋了捋胡须:“他自从下山便没有回来过,他是不是得罪你们了?可以与老衲说说,老衲给你们主持公道。”
“没有得罪,只是他给了我们一样东西,但我们不会用,想着让他和我们说说怎么使用。”
圣贤法师奇怪道:“他那个铁公鸡还会给你们东西?啧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东西,可否给老衲一看?”
程筠心思微动。
看来圣贤法师并不知道天显做了什么。
容婶身份特殊,身上发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思及此,她立即道:“这东西比较特殊,既然他没回来,那我们下次再来,告辞。”
她带着依依不舍的容婶离开禅房。
屋内,圣贤法师捻了捻佛珠,对着佛像真诚无比地拜了拜。
“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师叔啊师叔,我又为了你破了次例,还是当着佛祖的面!真是太不应当了,这又要损失我多少功德,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天显从暗室内走出来,瞥了眼圣贤法师。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当然知道这老秃驴是什么德行。
他抛出一袋东西:“喏,拿去,足够补偿你的功德了。”
圣贤法师捞起袋子,望了望里头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差点没笑出声。
他握住金元宝对着佛祖虔诚地跪了下去,喃喃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不该深受其害,罪过罪过——”
……
彼时,省城内。
阴少欣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谢三郎来见自己,实在等不及了,直接去柳老住处堵人。
柳老是什么人,姿态摆的高高的,自然没给她面子,连见都没见她。
甚至,门都没让她进去。
谁让阴少欣对他的关门弟子不好!
阴少欣知道柳老的身份地位,不敢与之对抗,只好坐在马车里守在门口,时不时地往门口那边张望一下。
阴凛苦口婆心地道:“小姑母,他既然不愿意见您就是还没有想好,您就别逼他了。”
得知阴少欣来了柳老这边,他就放下公务找了过来。
阴少欣捏着帕子的手,骨节泛白:“阿凛,你不是说他会想通的么,而且误会都说清楚了,他为什么还不肯见我,还不肯回京城?”
“对了,他昨日与你见过面,你们说什么了?”她看向阴凛,眸子里带着审视。
阴凛不由地回想起谢三郎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