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位白胡子飘飘,身着红色袈裟的老和尚。
他手中拿着佛珠,仙风道骨。
看起来很有佛性的一个人,比天显,确实多了些得道高僧的味道。
程筠颔首:“是。”
“唉,看来他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圣贤法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跟老衲来吧。”
程筠和容婶对视了一眼,跟在他的身后。
容婶扯了扯程筠的衣袖,小声道:“我认识他,他是护国寺的圣贤法师。”
“女施主认识老衲?”
容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圣贤法师还是听见了。
他云淡风轻地道:“看来女施主是京城人士,老衲之前一直待在京城,也是近几个月才来的北山寺。”
话里话外都是笃定。
没来过北山寺的人,却一眼看破他的身份,显而易见,这人之前见过他。
容婶心里一惊,说话越发小心翼翼,生怕被圣贤法师听了去。
“是,我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去护国寺上香时听过您讲经论道,后来跟随家人来了这,也没机会再听了。”
容婶眼神垂了下来,她抓着程筠的衣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她怕被圣贤法师识破身份。
圣贤法师若有所思地道:“听过老衲讲经论道?老衲记得在护国寺总共讲了三次经,每一次只有皇族之人……”
说到这,圣贤法师深深地瞥了眼容婶,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容婶知道身份被怀疑了,尴尬地道:“我跟着信众在院外跪着听的。”
圣贤法师像是信了:“原来如此。”
眼瞅着快要进入禅房,程筠用手杵了杵容婶。
容婶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怎么了?”
程筠警告道:“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他像只老狐狸,说的话处处带着试探。”
容婶这心机在人家面前真是不够看。
她不得不提醒一声,不然还不知道圣贤法师会问什么问题,到时候容婶没有防备,岂不是把老底都透露出来了。
容婶白着脸,捂住了自己嘴,不敢再继续说了。
推开禅房门的圣贤法师轻轻一笑,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两人的对话。
“请坐。”圣贤法师给两人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