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以为他要送自己,连忙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贫僧自去即可。”
“留步?留什么步。”傅长宵整整衣服,迈步就走:“我也要下山去。”
“啊?那这福清观……”
“不必管它,有观在这儿,自有人来。”
“哦,那施主要去哪儿?”
“你好奇这个做甚?”
“旅途漫漫,聊作谈资而已。”
“也许去逸州城。”
“哦?施主也要去看靳真君的封神大典?”
“封神大典?是什么?”
“施主不知?”
“确是不知。”
“那施主到这儿逸州地界,就从未听闻过靳真君的事迹吗?”
“什么事迹?”
“舍命救世,有求必应之类。”
“有求必应?”道士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和尚一脸敬仰道:“传言信他者,心想事成。”
傅长宵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那和尚你呢?”
“啊?”
“问你此行去哪儿?”
“哦,贫僧正在寻人。”
“寻人?你寻的人藏在山上?”
和尚摇头:“上山只是贫僧一时兴起,其人更爱藏身树林。”
“莫非是绿林大盗?”
“不是绿林大盗,是贫僧的师伯。”
“哦。”
“但他比绿林大盗凶恶百倍。”
“呃……那你此去?”
“送他去面见我佛。”
“万一,一去不回……”
“那便一去不回。”
“如此,珍重。”
“嗯,有缘再会。”
到了山下,和尚挥手告别,傅长宵看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下午明亮的阳光中,倒也潇洒。
又走了两日。
傅长宵终于在清波县的西北角找到了雷栗村。
别看是村,其实占地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