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冲听到这话,就要激动的直接去翻找印玺,只听温峤继续说道,
“臣还是决定去太子府,太子殿下不避世俗、亲至花舫,这份情义,臣得先报答了再说。至于大王这边,臣心怀愧疚。”
“什么?你是故意戏弄我吗?当我真的不敢杀了你,我就算杀了你,也不过是被父王骂上一顿而已,就算江北的士人不喜欢又怎样?难道我做事非要他们喜欢不可吗?”
司马冲又要喊打喊杀,恨不得跳到桌子上,指着温峤的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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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峤还是没那么着急的说道,
“大王何必如此哪?臣不过就是个花花公子,与其说太子殿下看重臣,还不如说是看重臣身后的刘司空。可大王请想,幽州到此,何止千里?刘司空又有多少可能,活着进了建康城?”
司马冲被这几句话点得又重新尝试着冷静,他还是不敢相信,一向稳重的司马绍居然能够亲自去拜访温峤。
正是这份知遇之恩,打动可温峤,让温峤选择了司马绍,而不是他司马冲。
“好了,既然你没有进长水营的心思,我也就不留客了,免得我那个兄长,等得太久了,要调兵来围了我的王府。”
温峤起身走出两步,想了想,回头又垫了一句,
“琅琊王也给过臣请柬,也让臣来做个司马,臣也得先去和琅琊王说一说。”
“哦?琅琊王好大的手笔,父王让他镇守广陵,兼领车骑将军,都督青徐兖三州军事,他要是不在广陵,这个车骑将军司马,可就可以代他都督三州军事。就这样,你也没有动心?”
司马冲后悔的心思又少了一点,毕竟自己手里的牌实在是太小了,连车骑将军司马,都没有打动温峤,那更别说长水校尉功曹了。
“哎,有时候,臣真像把自己劈成三份,也恨自己的婚事办得太早,白白辜负了那么多的好女子。”
“要是大王信的过,臣倒是可以给大王举荐一人,庾元规的三弟庾怿庾叔预。”
温峤说了这句,也算是给司马冲一个解释——不是你不好,是来得不够早。
温峤别了司马冲,拐了几个弯,又进了琅琊王府。
两座王府本来就没隔多远,这再加上兄弟之间彼此关心,免不了派个知心人去暗自关心一下对方,自然也就更加的热络了。
这不是,温峤前脚刚从东海王府里出来,琅琊王司马裒就穿戴整齐,在王府外列队欢迎。
温峤看到这个阵仗,还以为司马裒这是要再取个王妃,倒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
司马裒更是和得到宝贝一样,向身边人一个个的介绍着温峤,要不了他的儿子才刚满月没多长时间,高低得让儿子也喊一声仲父不可。
温峤这人,也是吃软不吃硬——
如果是司马冲那种刀斧威逼,温峤反而坦然。
就怕司马裒这种,一直努力的付出热情,就等着温峤点头。
温峤把心一横,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大王,恕臣不能从命。”
“怎么?太真兄,可是嫌弃这个司马,太大材小用了?这都是暂时的,等有了功绩,我一定会向父王保举太真兄做州牧刺史的。”
司马裒还怕温峤有顾虑,把左右都散去,拉温峤一人进屋内说道,
“咱们俩关起门来,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敬佩太真兄的才能,自愧不如,以后明面上,我是车骑将军,私下里,这些都督军事的事情,都由你来做主,你看如何?我可以拍着胸脯说,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比我的让步更多了。”
“哎,可惜啊。”
温峤叹息了一声。
“可惜什么?”
“可惜大王不是太子。”
“哪又怎么样?父王心中其实是更偏爱我的,据说父王是想立我为太子的,可惜被王导搅和了。”
“大王现在可是心中对王导和王家有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