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脸上被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这难道是在跟自己炫耀?
他无心太子之位,偏偏皇上选择将太子之位交由他。自己明明看起来势在必得的位置,如今却在一夕之间易主。
脸上一阵发烫,他压着声音说道:“太子还是莫要太张狂了些,这此一时彼一时,总归是风水轮流转。莫非太子认为,自己有这个实力护住太子之位不成?”
“既然父皇已经决定了将太子之位传给王兄,楚王如今这番话,难道便是自己想而不得了不成?”秦天一一直在一旁冷着脸,却在此时突然开口。
而且刚刚两人的对话分明是小声的,可他这一开口,却是将一旁大臣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秦羡心虚的左顾右盼,随后才咬着牙说:“本王不过是关心太子罢了,越王还是不要误会了的好。”
秦天一冷冷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嘲弄:“本王倒是没有误会,既然如今大局已定。想必楚王心胸开阔,定然不会因为这一点事就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吧?”
秦羡冷冷白了他一眼,随后就转过头去,不愿意说话。
秦怀奕淡淡的笑着看过去,随口提到:“越王送的贺礼,本太子昨儿就收到了。实在是大礼,本想着给你退回府上去,却又怕拂了你的一片心意。正巧这南方水患的灾害还未曾解决,便想着将你送来的东西卖了,换做银钱、梁氏捐赠了。越王意下如何?”
闻言,秦羡子在一旁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风凉话:“不知道的,还朕以为我天朝国库拨不出银子来了似的,竟然要靠着当朝太子变卖礼品来捐赠了不成?”
随后斜着眼看过去,勾唇说道:“你从前做王爷的时候如此小气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做了太子了,竟然也丝毫不顾及父皇的颜面?”
说着,做出一副颇为可惜的表情,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是除了他自己,便再也没有别人能够配得上这太子之位。
秦怀奕脸色便有些不好,也懒得同他计较。
他便只是将拳头握起,捂在嘴巴上咳嗽了几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自然不是人人都比得上楚王,自从出生便能坐拥极大的富贵。如今那楚王府,更是雕栏玉砌,华丽至极。就算是花园里摆着照明的,竟然也都是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秦天一却不紧不慢的开口。
正说得秦羡高傲的笑着,他却又话锋一转:“太子可比不上楚王,太子就连府上日常例钱和营收的一半,每年都要捐出去。是以这祁王府,如今恐怕空有个外壳,里面的装饰,确实是衬不上太子之位。楚王日日欢歌、纵情享乐、在音司坊常常豪掷千金,可若是要论人民之苦,恐怕连今年受灾的是哪些地方的百姓都不清楚吧?”
他话说的轻松,语气却格外的高调。
在场之人便也都听得了个七七八八,这楚王富有又奢侈,但凡是个人都知道。
可是除了越王这样的人物,谁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说他?
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只当是自己根本没有听见这一番对话。
“你!你知道什么!我母后和舅舅可是将五个粮仓里的梁氏全都给捐了出去。这些你都不知道么?”秦羡气急了便大声说道。
可说完之后,在场的朝臣自然也都听见了,却纷纷露出了几分嘲弄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