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曼眼睁睁地看着心电图变成一道直线,可是江嘉年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甚是吓人。陆安曼面无表情伸手将他的眼睛合上,“你安心地去吧,我会替你好好打理江氏嘉年的。”
随后,陆安曼起身开门扯开嗓门大喊:“来人呀,快来人呀……”
听见叫声,马上有医生和护士赶过来,“江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陆安曼嘶声痛哭,“医生,我求求你,你快救救我爸爸……”
“江小姐你别着急。”说完,医生往病房里走,看见心电图变成了一道直线,再伸手去探江嘉年的鼻息,对着陆安曼摇了摇头,低声说:“江老爷子已经走了,江小姐请你节哀顺变。”
陆安曼扑倒在江嘉年的身上,哭得那一个叫撕心裂肺,“我来医院看爸爸,可一进门就见爸爸手腕上的针管被拔掉了,而心电图也……”
见陆安曼哭得伤心欲绝,身后的护士也出声安慰陆安曼道:“江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变。”
随后,医院工作人员把江嘉年去世的消息告诉江听澜。
电话那端的江听澜听见噩耗,如五雷轰顶,身体摇摇欲坠,还好身边池骏及时扶住了。
见江听澜深受刺激而变得惨白的脸色,池骏意识大事不好,连忙问道:“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听澜眼泪猛然往下流,嘶哑着声音说:“骏儿,你外公他……他……”
“外公他到底怎么样了?”
江听澜泣不成声,“你外公他…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么突然?”
“走,我们去医院看你外公。”江听澜跄踉往外走,因为伤心过度,连路都走不稳了。
池骏扶着她,“妈,你小心点。”
池骏母子俩人很快就赶到医院,把双眼哭得比核桃还要肿的陆安曼,带着哭腔的声音变得粗哑,“澜姐,爸爸他……”
江听澜掀开已经盖上白布的父亲,扑通一下跪在了老爷子的病床前,“爸爸,女儿来看你了,你醒醒呀……”
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江嘉年再也不会醒过来。
池骏心疼地把江听澜搂入怀里,看着像睡着了似的江嘉年,双眼通红,明显是在克制情绪,“妈,你别这样子,外公他会走得不安心的。”
江听澜紧紧握住老爷子的手,任由自己放声痛哭,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江听澜的痛哭声和陆安曼的低低抽泣声。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江听澜大概哭累了,眼泪也流干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眼变得空洞无神。
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杵在一旁的医生道:“前两天你不是说我爸爸的病情有所好转了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医生如实回答说:“江老先生的病情的确有所好转,我也不太想得明白,老先生要自拔针管了结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