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曼这一跪,让江听楠嘴边的笑意更浓。江听楠原本以为这陆安曼是块硬骨头呢,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给她跪下了。
江听楠掐灭烟火,起身缓缓走到陆安曼的面前,伸出手指挑起陆安曼精致的下巴,不急不慢的语调中带着讽刺,“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要跪下来求我了?”
下跪不是被她给逼的吗?江听楠下手够狠毒的,一出手就把她的后路全都给截断了。用逼利诱的手段,把她爸爸公司的人都给收买了,和李华松一起联手演了一出好戏。
各种证据指向她的爸爸,在江听楠精密的布置之下,铁证如山,根本就没有辩驳翻身的可能。如果今天她不下跪的话,那她的爸爸只有一个结果:等着把牢底给坐穿吧。
陆安曼压下心底的怒火,咬着牙齿说:“请楠姐高抬贵手,放我爸爸一马。”
她的话刚落音,脸蛋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江听楠尖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来,“贱人,给敬酒不喝非得要喝罚酒!”
江听楠这一耳光使的劲儿可真大,她自己都觉得手掌心火辣辣地在疼,而陆安曼的脸就更加不用说了,顿时变得又红又肿。
“我已经多次警告过你,不要痴心妄想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江听楠冷哼了一声,“你倒好,把我的话完全当成了耳旁风,竟然敢私下和程子皓购买江氏嘉年的股份。陆安曼,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我,没有。”陆安曼极力替自己狡辩,“我承认我是跟程子皓在谈恋爱,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在暗中购买江氏嘉年的股份的事情。”
“装!你继续给我装!”江听楠明显不相信陆安曼的话,“你敢说你跟程子皓在一起,打的不是江氏嘉年的股份?”
“程子皓是程董的独子,程家家大业大,穷得只剩下钱了,如果我和程子皓结婚了,你觉得我还会贪图江氏嘉年的股份吗?”
“我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跟程子皓在一起的,但是属于我江家的,你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江听楠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养狼为患。
这条白眼狼还把自己气得够唳的。
陆安曼顾不上脸蛋火辣辣疼,更加不想和江听楠胡扯更多,“我已经按你的要求跪下了,请你高抬贵手放我的爸爸一面。”
江听楠笑出声音来,“这求人嘛,也应该有一个求人的姿态。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哪里像是在求我?”
陆安曼知道江听楠她是在刻意为难自己,哦不,应该是在侮辱自己。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爸爸?”陆安曼忍耐着性子,尽量把语气调平,“这本来就是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你能不能不要扯上无辜的人?楠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冲着我来,千万不要伤害了我的父母。”
“好呀!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跪着,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允许你起来了你再起来。”
陆安曼没有站起来,而真的是老老实实地跪着。这一跪就是大半天,而江听楠根本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陆安曼跪得双腿又酸又麻,而江听楠根本没有拿正眼瞧过她一眼。
这是江听机场的办公室,时不时会有人进来向她汇报工作情况,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公司这位公关部的美女总监,大概心里都在疑惑:她怎么就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