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虎符定然是葴凝偷走的。她拿虎符做什么?
苏虞马上猜出了葴凝的意图,他暗暗叫苦。
苏虞知道:自己的舅父陈晟精明过人,葴凝极可能会被舅父识破有诈,结果不堪设想!
苏虞二话不说,赶紧带了人,骑上快马,像闪电一般,向永康府方向追了出去。
一路上,苏虞不停地鞭打着马,心里像着了火一般。他后悔自己大意睡着了,让葴凝有机会身陷险境;他又庆幸自己及时醒来了,若一直睡到天亮,那么,一切注定都迟了。
到达前线军营的时候,苏虞的马累得出了一身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苏虞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儿上,他疾步往元帅营帐去的时候,腿脚都哆嗦得不听使唤了。
葴凝哪知苏虞被她吓成这样,见苏虞冲她发火,她又后怕又委屈,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你还好意思哭?!”苏虞虽然还是责怪的语气,但声音明显柔和了很多。
“皇上,玮国使臣来议和,您是答应不答应?”葴凝陪着小心问道。
“武威王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永康府朕唾手可得,为何要议和呢?!”苏虞的黑眼睛里流淌一抹莫测。
“皇上……”葴凝拉住苏虞的衣襟跪了下来,“求您,您答应吧!您答应议和,盟军也从梧国撤军,到处都安宁和平了,好不好?”
“到处都安宁和平了,那我的夺妻之恨,怎么消除?!”苏虞冷着脸,看向葴凝。
“皇上,我向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见司空楠,不跟他有任何来往,行不行?”
“晚了!”苏虞恼怒地训斥道,“现在你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朕不需要你的保证!你,还有司空楠,就像朕掌上的蚂蚁。只要朕心里不爽,想碾死哪只,就碾死哪只!”
“来人!”苏虞喝了一声,马上进来了四名侍卫。
“将她带去别的营帐,给朕看牢,寸步不准离开!”
“皇上……”葴凝还想哀求,可苏虞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不打算理会她。
葴凝哭喊着被带出去了。
苏虞说:“让玮国使臣进来见朕!”
玮国使者恭恭敬敬地施了礼,送上礼单,陪着笑脸,说:“微臣奉谢太后和皇上圣命,前来求见大王,祝大王国运昌盛,圣体康泰!”
苏虞扫了使臣一眼,说:“坐吧!”
使臣忙躬身说:“多谢大王赐坐。”他侧着身子,在苏虞下首坐了下来。
苏虞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放下,淡淡地说:“玮、梧两国正在交战,此时先生上门,不知所为何事?”
使臣笑着说:“大王是天下闻名的英主,聪明睿智,见识超群,怎会不知微臣的来意呢?微臣此时前来,当然是想与大王议和了。”
苏虞微微一笑,说:“先生开玩笑了。如今永康府已是我囊中之物,我势在必得,绝不议和。先生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