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陈晟心里骂道,“现在的苏虞,已经变成了桀纣一样的庸主!昏聩荒淫,沉湎女色!那个葴凝,就是蛊惑君主的妲己妹喜!”
想起女儿在宫中受的委屈,再看看苏虞现在的昏聩之态,陈晟怒不可遏。
“皇上!”陈晟说,“法不可侵,罪不可纵!皇上不可徇私包庇,这个假信使绝不能轻饶!”
陈晟扭头对手下说:“立刻将她推出去处死!”
那几个军士迟疑地瞅瞅陈晟,又望望皇上,见皇上脸色已变得铁青,他们垂着头,站着不敢动。
陈晟见状,突然抽出腰中的宝剑,向葴凝刺去,口里说着:“微臣替皇上铲除奸邪,肃清朝纲!”
葴凝看见寒光凛凛的宝剑向自己刺过来,吓得瘫软在地。耳畔只听巨大的“哐当”一声,震得她耳朵里面一阵轰鸣。
葴凝睁眼一看,见苏虞黑着脸,手持利剑横在她前面。地上扔着一把剑,还在轻微地摇晃着。
陈晟气得浑身哆嗦,老泪纵横:“皇上,创业艰辛,守业更难!你宠信奸邪,昏昧误国,可知你今日的情景,与那桀纣无异?!”
“威武王目无君上,言行失当,难道自视勋劳,欺朕年轻吗?”
陈晟还未及答话,忽有军士进来禀报说:“启禀皇上,玮国遣使臣前来,说要求见皇上。”
苏虞听见,迅速往葴凝脸上扫了一眼。
见葴凝面露忧惧之色,悄悄地拿眼偷瞄自己,应该是想察看自己的反应。
陈晟听见玮国遣使前来,厉声说:“此时玮国遣使来,必是为了求和谈判,想让我们放弃攻打永康府。永康府已是我囊中之物,皇上休要打错了主意!”
苏虞垂下眼帘,他眼睛的余光又悄悄地往葴凝那边瞄了一眼。
葴凝正担心地望向他,清澈如水的眼睛里透着焦灼不安。
苏虞淡淡地说:“朕自有主意。舅父年岁已高,又长期辛劳,就请回梧州休养些日子吧!”
陈晟听见苏虞这话,已猜出他要与自己的劝谏背道而驰,又听他逼自己回去,心似刀绞,问道:“皇上这是嫌弃微臣忠言逆耳,要撤了微臣的官职不成?!”
苏虞看一眼陈晟,说:“武威王想多了。朕不在京城,朝中事务无法处理。舅父德高望重,返朝帮朕监国,朕在外边领兵,也就无后顾之忧了。来人,护送武威王回京!”
陈晟瞥一眼苏虞,又恶狠狠地瞪一眼葴凝,带着不甘,“嗐”了一声,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陈晟一离开,苏虞立刻变了脸。
他屏退众人,指着葴凝喝道:“你真是吃了豹子胆!盗虎符、作伪书,假传军令!哪一条都够你……”
苏虞喘口气,又咬牙切齿地呵斥道:“你有几条命?!你在朕面前放肆还不够,竟敢到阵前军营中胡闹!朕今日若迟来半步,你小命休矣!”
苏虞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依然狂躁,久久平复不下来。
原来昨夜苏虞睡了会儿,突然警醒了起来。他睁开眼睛,不见了葴凝。
苏虞感觉不大对劲儿,问了侍卫,又回房察看,发现虎符不见了。
苏虞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