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忙,先挂了。”郑国庆不给徐立平多说的机会,挂断电话。
徐立平看着手机,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
徐立平老婆忍不住问。
“下个月开始,郑国庆的车队不在咱们这里修车了。”徐立平心乱如麻。
“这怎么行!”
徐立平老婆也急了。
全家年收入百分之四十来自郑国庆的车队,失去这么一大笔利润,好日子就到头儿了。
矿区大车是多,可修车店更多,失去的业务很难从别的地方找补。
“逢年过节,咱们哪次没给郑国庆送礼,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狗脸啊!”
徐立平老婆骂郑国庆。
“说这话有啥用,一旦传出去,就彻底没了回转的余地!”徐立平吼老婆。
“吼我就有用?”
徐立平老婆不甘示弱。
桌边,徐超喝着雪碧吃着猪肉炖粉条土豆,无视吵架的父母,显然习惯了这种状况。
至于失去大客户,有父母操心,用不着他操心。
徐立平没心情跟老婆吵架,双手叉腰,来回踱步,琢磨怎么解决问题。
徐立平老婆也逐渐冷静下来,道:“要么你问问郑国庆,收购他运输公司的老板什么情况,可以的话,咱们去送点礼,求求情?”
徐立平皱眉思索片刻,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那还不赶紧打电话!”
徐立平老婆忍不住催促。
徐立平略微犹豫后,拿起手机拨号。
可事情远比这两口子的预想要糟糕,郑国庆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推三阻四。
当晚,徐立平拎着好烟好酒去家里“拜访”郑国庆,结果被拒之门外。
徐立平老婆王美娟,见徐立平又把东西拎回来,蹙眉问:“郑国庆不收?”
“玛的,就没让我进门!”徐立平愤懑不已,把烟酒重重砸在桌子上。
其中两瓶好酒,还是秦建国送给这货的五十三度青花汾。
王美娟蹙眉想了想,试探着问:“让我妹夫找社会大哥帮咱们说和说和,你觉得怎么样?”
这年头找社会大哥解决问题很管用,而王美娟所谓的说和,其实就是威胁。
徐立平咬了咬牙,道:“既然姓郑的不仁,那就别怪咱们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