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
瞧出阿笙的意图,胡言鸿赶在阿笙之前,拿起自己的茶杯,又将手伸向茶壶,陪着笑,“我自己来便好。”
说着,便将阿笙手中的茶壶接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倘若不知道阿笙同二爷的关系也便罢了,如今知晓这两位很有可能有些什么……哪里好意思再理当然地让阿笙“伺候”他。
阿笙眼神疑惑地看着胡队。
奇怪,从前他没少给胡队斟茶,胡队每回不是都接过去了么?
怎……怎的忽然同他这般客气了?
谢放从胡言鸿方才一些列微妙的神色变化当中,猜出胡言鸿已多少窥得他同阿笙的关系。
胡言鸿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给自己自找麻烦。
是以,谢放也便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瞧出。
他问出此刻最为关心的挂你新年:“周霖现在人可是羁押在巡捕房?”
胡言鸿方才大口地喝了杯茶,闻言,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我是到巡捕房路口才同他们分的手,这会儿人估计已经羁押在监狱里头。
二爷可是有什么话要去问那厮的?”
谢放出声道:“确实有些话想要问。不知道是否方便?”
“自是方便。二爷您什么时候去,我就什么时候安排人……”
谢放微一沉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胡言鸿眼露错愕。
这般急?
尽管心有些意外,胡言鸿还是一口应下,“行。那我这就回去安……”排
说着,拿起警帽,起身便要走。
谢放:“不急。我同阿笙方才点了些菜,命伙计在您来了之后再上桌。”
朝门口看了眼,“应当是快了。”
这么说,二爷同阿笙都尚未填过肚子,而是特意等他过来么?
胡言鸿心下感动,还有些受宠若惊,他双手执起桌前的茶杯,“二爷有心了!”
谢放亦举起桌前的茶杯,站起身,“胡队客气。”
见状,阿笙也赶忙跟着站起,端起自己的茶杯,同二爷一起答谢胡队的帮忙。
三个人以茶挡酒,碰了碰杯。
两人说话间,房门被轻声敲响。
伙计地端着一碟糖醋鲤鱼进来。
…
三个人从泰和楼出来,天色已黄昏。
槐南路的西边,被夕阳染成了黄色。
巡捕房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也度了一层暖光,使得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巡捕房,瞧着不再那般森冷可怖。
阿笙同二爷以及胡队一起进了巡捕房大门。
监狱始终不大适合一般人进去,胡言鸿便将谢放同阿笙两人带到一间空置的会客室,“二爷,阿笙,您二位稍微等一会儿。我已经命人去将周霖给带过来了。”
胡队已经命人去将周公子带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