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头十多米外出现了一个站立着的人影,身材高大,坚毅如山。
敌人?
阿寅却有些惊慌地跑过去,低下头悔罪地说:“殿下,您怎么来了。”
云鸩无奈说:“你一个人带着枪出来救人,我能不跟出来么?”
“殿下,对不起……不过太好了,飞鱼已经救出来了,就在那里,您看!”
阿寅将位置让出来,手指过去。
飞鱼也慢慢走近过来,和云鸩相对而望。
“你——”
飞鱼先开口,却又哑在了第一个字上。
不同于对云鸩生还了的质疑,他和阿寅曾都是义帮成员,共处了长达几年,因此一个简单解释就能驱除不信任感,云鸩则是后来者,相处总共也不到半年,而现在他穿着代表帝国皇子的便服,身份高贵,双方实在已经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了,而且阿寅为何又对他那种态度?口称殿下?
这种距离感和太多迷惑,使得他因为听了大公主挑拨的那些话而生出的那连串质疑闷在了心头。
云鸩没那么多感想,简单说:“其他的事后面再说,阿寅,你其他做了什么安排?”
“我准备了一辆货车,想把飞鱼兄弟暂时送到外城安置,在那里帝国力量一时间也查不出来。”
“那就好,你们俩快走吧,我就不跟着了。”
“嗯,殿下,我送完飞鱼兄弟回去向您和梅接引请罪。”
阿寅说完想和飞鱼接着跑,以跑完接下来的不到百米距离,抵达那辆货车那里。
但就在此刻,事情发生了。
四周忽然传来许多呼喊声,还有车辆的声音,类似于警笛的声音,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将这处包围,而这包围的排头,是一队全副武装的私兵,私兵的最核心,则是着了一套华丽丽将皇族身份与军中统帅风格合二为一制服的大公主殿下——云凤。
云鸩心头当即一沉。
阿寅一下恐慌,手里的步枪抬起面向四周,但根本对付不了那无数的枪管,最终只好将枪口对准了大公主那边,却不敢开第一枪。
飞鱼则更加惶惶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态。
大公主走到队伍最头,仰天狂笑,边笑边对着云鸩大声说:“哈哈哈,云鸩,这一下你的尾巴总算被本宫捉到了吧!看你这次往哪里逃,又怎么去解释——”
紧急时刻云鸩脑海转得飞速。
这些人不可能一瞬之间从远方赶来,而像是原本就藏匿在周遭,一次性现身将他们包围的。
那么,这次事件——大公主命令治安总署将飞鱼转移押送到公主府上亲自来审的事,果然就是个陷阱,而这个陷阱,犹如一个捕兽夹,已将自己给完全罩了进去。
所以大公主的这次挑衅的话,他无法反驳。
他和自己的副管事正就和嫌疑犯飞鱼在一起,双方间距离不超过三米,根本无法解释。
这时候另一拨人喘着粗气也赶到了,并插入了包围的队伍。
治安总署鲁英本来是得知大公主的人抓到了逃跑的嫌犯,心下松了口气,等钻进来看清场中情景,尤其看见嫌犯身边多出的那两个人后,吃了一惊,又满头雾水,凑到大公主那边赔笑问:“公主殿下,敢问这是——”
大公主冷笑,以看白痴的视线看向鲁英,说:“这还不明白吗?帝国第十一皇子云铮,协同自己府上的副管事持枪劫囚,被本宫现场拿到,人赃并获!”
“呃,这——”
鲁英看了看云鸩那边,后者没有驳斥的话语,形同默认,但鲁英对于现况还是很不理解。
且不说十一皇子是不是企图劫囚,大公主殿下又怎么突然出现围住了囚犯的呢,难道、难道自己是被利用了,所谓的将囚犯转移是某种陷坑,这个嫌犯和十一皇子有着某种关联?
鲁英一下生出了退缩之心。
皇子女之间的争斗他还是少直接搀和微妙,何况他自身还是七皇子的人,治安总署长就不由后退了一步,并且指挥自己的手下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