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沉默之后,就是更大的爆发。
大公主勃然大怒,以手戟指云鸩三人,咆哮说:“大胆,你们竟敢灭口,来人,于我马上拿下!”
阿寅本该在此刻大声抗辩说是死者意图袭击皇子殿下,他们不是一路人的,但他却在持续木然,失魂落魄地看着地面的尸体。
飞鱼的尸体。
云鸩看看阿寅,再看看飞鱼,叹了口气,看来今次这场劫难是逃不过去了。
大公主的兵想上来,皇城卫队的人却阻挡了在前。
大公主完全是大吼着在质问:“赛茜莉娅,你这是要造反不成!这个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视本宫颜面于何在,难道你也是这个人(云鸩)的一伙?”
赛茜莉娅冷静地说:“公主殿下,臣女并没有亲眼看见此三人勾结在一起的一幕,只是看到了他们被您及您的私兵们围困,所以臣女虽无法支持他们无关联,但也不能支持您以私下的情绪断是非,如若您信得过臣女,就将他们三人暂时交由卫队。”
“哼,可笑,交由你们卫队?此人不久前还是你们卫队的女婿,交由你们岂非可笑至极!”
“但公主殿下您自身更无执法权限,何况被针对的还是另一位皇子。”
两人针锋相对,大公主不耐烦了,无心驳斥,大声说:“儿郎们,枪上膛,刀出鞘,谁敢阻拦你们,不用客气!”
私兵们应声将本就以上膛的枪口抬起,集体向着云鸩三人推进,赛茜莉娅也命令自己的卫队士兵们一齐抬枪护在三人之前,眼看私兵们就要接近到卫队士兵们不得不开枪或白刃战的距离了,空气仿佛要凝滞,一场血的战争似乎要开启。
云鸩心叹口气,他得出面了,不能让赛茜莉娅和皇城卫队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但他刚踏出一步,打算开口的时候,另一个人高举着双手小跑着步伐嘴里喊着慢着跑到了两拨人之间,承受了两方人的枪口所指,但两方的士兵也因此摊牌时间延后。
介入进来的竟是治安总署长鲁英。
大公主更加不客气地斥责说:“鲁英,你要找死不成?!”
鲁英赔个笑,抹了把额头的汗,向着一头的大公主建议说:“公主殿下,先请您息下雷霆之怒,您认为十一皇子殿下意图劫囚,和嫌疑犯勾结——”
大公主打断质问:“难道还有别的解释么?!”
“是,是,是,”鲁英却又面对向云鸩那边,说:“十一殿下,您是否认为,是此人(嫌疑犯),向着您发动了攻击,所以您的手下开枪击杀了他以制止了袭击?”
云鸩一阵沉默,内心矛盾。
阿寅在此刻却忽然接腔:“是我,是我动的手。”
“好吧,”鲁英总结说:“不论如何,双方都坚持各自的意见,那么卑职建议,不如双方到皇帝陛下那里庭辨一下如何,皇帝陛下肯定可以主持公义的,十一皇子您如果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可以将实情讲出来,而大公主殿下您如果认为自己是占理的一方,也不妨对陛下陈述,不然即便您认为自己占了理,一旦这次用强硬手段将十一殿下带走,陛下恐怕也不会理解您的,您说是不是?”
大公主想了想,冷哼说:“好吧,本宫就听这个建议。”
鲁英再转向云鸩,问:“十一殿下您呢?”
云鸩也说:“我没意见。”
“那好,现在大家听我的话,将枪口放下。”
双方士兵枪口放下的同时,鲁英长长松了口气,汗水浸透了衣背。
万幸冲突没有真正发生,不然他这个“旁观”的总署长也逃不了好去,原则上来说皇城内发生的治安事件都归他管理,也都归他负首责。
而鲁英冒着性命风险这么做还有另一重动机。
黄金劫持案发展到目前的地步,明显已经超出了劫案本身,牵扯到了两位皇子女,连皇城卫队都介入了进来,这已经不是他一个总署长能担负得起的,不妨把皮球推给皇帝,让皇帝来调停评断。
而此刻,天已明亮,距离朝堂开启,已不足两个小时……
上午八点,太阳高升,皇城市民纷纷出动,开始一整天的活动,而皇宫之内的朝堂议事也将开启。
朝堂的开启时间表和一般的工作制类似,一周五天,周末休息。
而今天正好是周一,连续一周的朝堂议事将从今日启,每名朝臣不论文武都准备好了文案和腹稿,罗列在大殿两厢,排好着次序。
皇帝已经坐在了龙椅上,端过内侍用金黄托盘递送来的一杯茶品了品,又放下,文武大臣们也在交头接耳,谈论着相关事务,也有的在八卦。
皇帝不宣布奏事开始,他们就不必过于严肃,而今的朝堂议事已经不同于几百年前的封建皇朝时期了,没那么多冗杂的规矩。
皇帝挥手让内侍端着茶下去,清咳了一声,在底下文武都安静后,才轻声说:“奏事开始,有事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