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帐篷里,也呢喃声不断。
那些声音一口气传上疙瘩岭,在山谷里回荡。
把医疗队的人吓得不轻。
几个主治医生都迷茫了。
“这是咋回事?”
徐勇嘿嘿一笑:“喊炕……是我们疙瘩岭特有的风俗。”
“啊!你们村人这么豪放?”
“是!不但豪放,还是改革开放的急先锋!”
“谁挑的头?”
“邢如意啊,他是我们村的喊炕领袖。他不带头,别人不敢随便喊。”
医生不由啧啧称赞:“邢董事长……牛逼啊!
村民们不是在喊炕,而是对大疾病的强烈控诉!激烈反抗!
要保持这种习惯,有益于身心健康啊!!”
医生跟护士们全不睡觉了。
纷纷瞪大眼,竖起耳朵,听着山民们呼喊。
每个女人的声音都不一样。
豆苗的声音又尖又细,好像高音歌唱家。
水妹的声音断断续续,哼哼唧唧,跟西河大鼓差不多。
小梅的声音低沉,柔弱,特别好听。
最激烈的要属素芹嫂了。
女人的声音浑厚有力,铿锵霸道。
一嗓子嚎出,从大山这头传到那头。
野狼群听到也纷纷颤抖。
好像猛张飞,一嗓子喝断长坂桥,弄得地动山摇。
医生跟护士们听得如醉如迷,如癫如狂。
几个女护士的脸蛋红彤彤的,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
忒他妈有感染力了。
恨不得为她们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其中一个医生竟然跟着唱起来。
“疙瘩岭好地方,永远住不烦哪,咿呀,哎呀……!”
所有人都忘记了烦恼,忘记了疾病和疼痛。
陶醉在快乐跟幻想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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