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所隐瞒么……”
江河可不记得先前那被自己杀死的蛮子,有透露过他们之中还有个人九境修士的壮汉。
他只说他们几人两两一组,分作两队,并没有特别点明过什么。
估计也是想将此隐瞒下来,让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撞上他们的领头,借领头之手为自己报仇吧。
江河紧紧拧着眉头,盯着那宛若钢铁般漆黑壮硕的肉身,心道麻烦。
按常理来说,蛮国的国师也才落座蛮国几年时光,不应当能培养出人九境的巫人。
所以自己一直只把那蛮国的国师当作眼中钉,从未顾虑过会有同境界的修士出现。
但如今双眸所察觉到的灵机,却在确切的告诉自己,那是个货真价实的人九境——
且远比他这虚浮的人九境要扎实的多!
“薛国师?薛国师!是薛国师来了,薛国师来救我们了!”
那逃脱了吸血虫的追捕,还停留在空地之处的百姓,有不少是先前被江河从火海之中救出来的灾民,而今见到江河匆匆赶来,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而在他们争相庆幸之际,原本四散溜走的的蛮人,见到力蛮如此强悍,竟是将那灿金小剑一拳轰碎,连忙要躲到那力蛮的身后,指向方才赶来的江河:
“老大!我看那人是刚刚赶过来的,跟那群鲤国人明显不太一样,说不定他就是那什么姓薛的国师!”
力蛮回过头来,看着那躲在自己身后畏畏缩缩的同僚,目露凶光,冷声道:
“老子是没有眼睛,还是没有耳朵?用你提醒?”
“我……我只是,和老大你说一下——啊啊!!”
那人正待解释什么,却见力蛮一把捏起他的脑袋,那蛮人也有七尺有余,但他的头颅在力蛮的手中,便宛若小球般可供随意揉捏。
他冷哼着看向那盯着自己的江河,便像是示威般的怒吼一声,听着耳边恰如蚊虫的叮嘱,将手中的蛮人硬生从腰间撕开——
这暴戾而血腥的一幕,赫然将那些欢呼的百姓吓得魂飞魄散。
更有甚者,瞧见那力蛮脚下的一片猩红,和被硬生扯断,散落一地的器官,控制不住胃中的翻涌,瘫倒在地上兀自呕吐起来。
江河见状,唯有大喝一声:
“先去城南避难!”
那些汲取精血的蛊虫虽然数量众多,却也经不起什么伤害。
江河为求保险,在赶路时谨慎投入了百张一剑符,组成了天穹下的巨剑,又在斩碎障壁之后以剑雨之态,剿灭了蛊虫。
但这已然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他现在都有些精神恍惚,在之后与人九境的力蛮斗法时,未必能顾及到这些无力的百姓。
而今,也只能假借薛正阳的身份,让这些碍事的百姓逃开才是。
为了不让力蛮叨扰到四散逃走的百姓,他转瞬之间,便驱使起那些尚还留存在周身的金剑,让小剑调转了剑锋,汇聚成一条绵长的金河,向着力蛮的方向破空流去。
力蛮没有顾及逃走的百姓,也不曾在乎那被自己的暴戾而吓跑的同僚,他只是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江河,聆听着耳膜里细微的低鸣,摆出前冲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