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义与路任家几乎在同时间赴京,如果说路仁义与浊仙没有什么关系,江河是死也不信的。
只可惜,就连路任家都是时常遁形在阴影之中,整个鲤国,也从未有人真正见过那路仁义的样貌。
只凭着他那遮遮掩掩的特征,亦或是一个简单的姓名,便想找到路仁义,实在是天方夜谭。
就像半年前,他与顾青山便将尚未死去的忽二郎汇报给鱼玄机,让他在鲤国实行全境通缉,最终也仍是杳无音讯。
那条使得他们越过剑山无穷的,与鲤国千年龙气,潜伏进来的隧道周围,也始终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但这也只是当下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之举。
江河有些复杂的,将目光扫视向所有人:
“各位,事实证明,我们先前的一切计划,其实早就已经呈现在了路任家的眼前,并被他刻意隐瞒了过去。所以……通过调查问卷,筛选小部分人群的方法,算是彻底失败了。
我们没办法通过调查问卷,锁定其它几个城区中,所分布的教徒位置。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们暂且都要忍受浊仙的残党,混迹在鲤国之中了。”
江河害怕以洛瑶无情的性子,为了避免浊仙的祸患降临整个生灵洲,干脆会选择将鲤国尚存的万千百姓,一并磨灭个干净,断了污浊传播的媒介。
可这便与他目前的利益有所冲突。
江河需要的是鲤国的国运,百姓的人心。
若是真的走到国破山河的一步,就连鲤国都消失在了生灵洲上,也便无从谈起‘国运’所在。
故而在洛瑶尚未开口时,便率先道:
“不过这一定是暂时的,在此之前,我希望洛前辈稍安勿躁,我会找到一个更合理、完善的方法,找到这些潜在的残党。”
洛瑶不置可否:“拖得时间越久,污浊的影响就越深重。”
“不会太久。”
江河摇了摇头,
“还有半个月便是春节,在春节以前,我一定给洛前辈一个答复。”
“……”
洛瑶以死水般的眸子打量了江河一番,似是在心中不断思量,江河是否值得让自己等上半个月的时间。
良久,她终是道:
“无论如何,半个月后,我会以我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这是她最后的通牒。
江河暗暗咬了咬牙,迟疑地点了点头。
洛瑶的方法,他已经在吴凡的院落中见识过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
如果半个月后,江河无法给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鲤国,或将成为她律令之下的下一片血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