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气血虽是养上来七七八八,但宫穴还要精养个十日半月,不可同房!”
姰暖面色一僵,气笑回身推他一把。
“我心里有数!你赶紧走!”
姰恪撇嘴,嘀咕道,“你有数,江升没数啊…”
杜韵仪扇面儿遮住半张脸,笑的花枝乱颤。
姰暖又羞又窘,偏头嗔瞪她一眼,又报复似的喊住正要出门的姰恪。
“四爷回来,季先生也要回了,哥哥,你快给表姐也瞧瞧脉,她先头可说自己腹痛,身子不适可不能耽误了,再叫季先生跟着担心。”
杜韵仪笑脸僵住,瞪着眼不可置信看姰暖。
姰恪端着空碗立住脚,左右看了看两人,若有所思。
杜韵仪忙摇扇子,“我先头请了大夫,在喝药调理,不需要…”
姰恪微蹙眉,“你请别的大夫,信不过我医术?”
杜韵仪,“……倒不是,姰大夫你,你先前不是不在…”
柏溪也在旁劝道,“还是让姰大夫帮忙再看看,杜小姐,没有坏处。”
姰恪淡着脸走上前。
“我替你看看。”
杜韵仪,“……”
姰暖避开她看过来的眼神,装模做样对着镜子抿了抿鬓发。
正此时,荣妈匆匆走进屋来。
瞧见姰恪在给杜韵仪把脉,先是错愕了一下,想问什么,结果眼尾余光瞥见姰暖打扮的光鲜亮丽,正坐在妆镜前,又是一愣。
“四夫人,您在坐小月子,怎么还下床?”
姰暖握着梳子的手顿住,迟疑侧头,欲言又止。
她不过是来了次猛烈的月事,倒不是真的在坐小月子。
荣妈眉心紧拧,快步走进来,苦口婆心劝她。
“夫人让老奴来知会您,四爷今日回来,约莫得到傍晚才能进家门,不过您不必下楼迎人,还是养身子要紧。”
“您快回床上躺着去,别忙活了!这要落下病根儿,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大帅夫人还指望着姰暖养好身子,日后再给江四爷延嗣呢。
姰暖神情复杂,顿感有口难言。
她小声恳求荣妈,“您能不能跟母亲说,先别把我滑胎的事儿,跟四爷讲?”
又解释,“我不想他失望,也不想他担心。”
“晚些时候,我亲自跟四爷说这件事,成吗?”
荣妈看着她眼里尽是小心翼翼,顿时满眼怜惜慈爱。
“您放心,咱们四爷不是混账人,不会怪罪您,心疼您还来不及呢。”
姰暖,“……”
杜韵仪看她欲言又止,不好解释的为难相,顿时有点幸灾乐祸。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