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尘:“……”
“……下次把话说全。”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凤辞酒,成功被大福一泡尿弄得手忙脚乱,瞪着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祁如尘眉毛拧在一起,眼底掩饰不住的嫌弃,但还是帮忙收拾,他拿出自己备用的衣服递给凤辞酒,“里面有卫生间,可以洗澡。”
凤辞酒接过衣服,快步走进卫生间,似乎多一秒都不能忍耐。
祁如尘和满眼无辜的大福面面相觑,他长叹一口气,认命地去洗狗。
凤辞酒嫌弃地将换下的衣服扔到一旁,大福其实没直接尿到他身上,只是有零星溅起地一两滴,但他总觉得那股味道挥之不去。
一连洗了好几遍澡,凤辞酒才从浴室出来,他拿过祁如尘给他准备的衣服,很普通的白汗衫和牛仔裤,飘着淡淡的洗衣粉清香,应该是海盐柠檬,很日常,但很干净的味道。
凤辞酒抖了衣服两下,发现祁如尘没给他准备内裤,想来也是,这种私密的东西,按祁如尘的性子不可能拿给别人。
但再穿脏的,凤辞酒又有点不乐意,他将门打开一个缝隙,侧着身子探出脑袋,“祁如尘你在吗?”
祁如尘正抱着刚洗完澡的大福,给对方吹毛,听到凤辞酒的声音,他回答,“怎么了?”
“帮我买条内裤。”凤辞酒毫不见外。
反正玄工局隔壁那条街就有便利店,一来一回要不了几分钟。
祁如尘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才小声问道:“……多大的?”
吹风机呼呼作响,加上祁如尘声音实在太小,凤辞酒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祁如尘关掉吹风机,音量还是没高多少,“尺码多大?”
凤辞酒后知后觉,祁如尘可能是不好意思,他嘴角上扬,“比你大一码。”
其实凤辞酒也不知道要多大尺码,风起云给他买这些时,大大小小买了一抽屉,他挑着合适的穿,也没在意什么尺码,印象中应该大概挺靠后的。
但只要是雄性,就不可能说那方面不行,祁如尘都变成刚成年的小屁孩了,虽然两人身形看起来差不多,但他肯定要压对方一头。
至于为什么不看原本那条的尺码……
凤辞酒早就连同裤子一起扔进垃圾桶,自然不可能去翻找。
结果……祁如尘的衣服,凤辞酒穿着还好,只是肩膀稍微宽了一点,导致袖子有点长,但内裤……凤辞酒总觉得走两步就往下掉,他时不时就要偷偷提一下。
好不容易挨到祁如尘家,他往沙发上一躺,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酒店,顿时眼前一黑。
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换掉这条内裤!
祁如尘瞥见凤辞酒暗搓搓地磨牙,眼底的笑意差点藏不住。
他走回房间,不知道做了什么,然后进到厨房,拿起围裙系上,“卧室的被套我换过了,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一套。”
凤辞酒本来不想动,但实在难受,磨磨蹭蹭走进卧室,想找找有什么东西能处理一下。
刚走进去,就瞥见床中央放着一袋东西,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袋新的内裤。
这时祁如尘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其实尺码主要是指腰围,和那方面,嗯……关系不太大。”
凤辞酒啪地一声将门关上,感觉面上火烧火燎,他咬着下唇,盯着那包内裤,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最终还是屈服,将身上的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