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辞酒愣怔,没想到会是这样,他越过熊建华,大步向局内走去,快得像是一阵风掠过。
走到祁如尘办公室前,凤辞酒握住门把,一下没拧动。
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凤辞酒皱眉,不等他用力,门突然打开。
祁如尘穿着纯白衬衫,纽扣只随意地扣上两颗,衣领大敞,露出线条明显的肌肉轮廓,绷带缠绕在他的腰腹,血像落梅一般在上面绽放。
凤辞酒眉心褶皱越发明显,“怎么搞得?”
“下午出任务,一时不察受了点小伤。”
祁如尘侧身让凤辞酒进来,反手将门关上,修长的手指捏住纽扣,一颗颗扭上。
倒不是他故意露出衣衫不整的模样,而是怕迟一会,凤辞酒把门卸了,经验告诉他,真的很有可能。
凤辞酒抿着唇,弯腰伸手戳了戳祁如尘腰间染血的绷带,“怎么不去医务室?”
“只是皮外伤,而且医务室的医生应该不想看见我。”毕竟前不久,他才和凤辞酒将人的罪过。
衣摆被凤辞酒拽住,祁如尘只好停下扣纽扣的手。
凤辞酒轻轻按压伤口处,似乎在判断祁如尘话中的真假,指腹下滑,摸到裸露在外的肌肤,他冻得一激灵,好像是触碰到深渊中的寒冰一般。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有的体温,凤辞酒还想向下摸,却被祁如尘捉住手。
祁如尘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被露水打湿的海棠花瓣,娇弱矜贵,“疼。”
“我没用力。”凤辞酒见祁如尘这副样子,突然有点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力气大了?
他莫名有些心虚,视线移到那处伤口,岔开话题,“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说凉都是含蓄,太平间躺三天的尸体都比祁如尘暖和。
“我是冰灵根,可能受了点影响。”祁如尘轻描淡写地揭过,将剩下的纽扣全部扭上。
听起来说得通,可凤辞酒总觉得有古怪,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现祁如尘体温异常,但真的检查,祁如尘壮得能一拳打死牛。
目光落在一旁染血的纱布上,凤辞酒突然想起祁如尘现在的体质,这些血可不能浪费。
他忘了继续追究,纵目搜寻四周,没看到自己想要到,问道:“大福呢?”
祁如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凤辞酒说的是狗的名字,“应该在外面。”
凤辞酒打开门,嘬嘬两声,果然看见一只摇尾巴的胖狗冒头,玄工局的伙食显然不错,一段时间没见,大福都快团成球了。
他冲大福招招手,大福屁颠颠地跑过来。
抬手捏住大福的后颈,凤辞酒用灵力将纱布上的血液包裹出来,扒开大福的嘴,直接灌进去。
万灵之体的血对有灵根的生灵是大补,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多喝点,说不定大福真能开窍。
淬炼身体多少有点疼痛,小大福难过得哼哼唧唧,但又没办法挣脱凤辞酒的手,它耷拉着脑袋,断断续续的呜咽,小肚子颤颤巍巍。
下一秒,凤辞酒唰地退开。
“祁如尘,尿裤腿上了!”
声音之大,内容之丰富,惊得走廊路过的人频频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