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龄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轻轻地点了点头:“哦,这样子啊。”
“那我说了,该你了。”魏霂提醒。
谁料萧龄萓却是勾唇一笑,然后俏皮地对魏霂摇晃了两下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不、说。”
魏霂道:“你不说?不说我可要打你了。”一边说着魏霂一边作势要挽起袖子。
“你敢打我我就哭给你看。”萧龄萓娇嗔地瞪了魏霂一眼,“我要是哭了你就等着一堆人找你算账吧。”
魏霂失笑:“娇气宝宝,你跟着我在这使诈呢?”
“兵不厌诈,这不是你们玩的东西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你的。”萧龄萓从屋顶上站起起来,晌午将近,日光越来越毒辣,但是魏霂找的这一处屋顶边上却是一棵参天大树,为萧龄萓和魏霂撑出了大片的阴凉之地。
看着萧龄萓有恃无恐的神情,魏霂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一次血战之后,陈皙舟带着魏霂一起策马在战场上漫步着。
魏霂突然之间询问:“上将军,若是当初在思政殿我没有说出那一句小蜗牛说出的话,你会不会救我?”
陈皙舟一袭白袍银甲,握着缰绳看着西下的夕阳回答:“估计不会。
但是既然我救下了你,那么你日后便由我带着吧,至于小蜗牛那边······”陈皙舟低笑了一声,“你得对不起她了。”
“上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魏霂不解地询问。
陈皙舟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魏霂一眼:“魏霂,身为男人就应该保护着女人不是?哪有让女人在前面抛头露面的?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的话,还是直接进宫当太监去了得了。”
“萧龄萓。”魏霂将双手枕在了脑后唤道,然后问,“你有没有想过辞官归隐?”
“有。”萧龄萓利索地回答道。
魏霂问:“什么时候?”
“东风入律、时和岁稔、尧雨舜风、衣冠文物。”这是萧龄萓的回答。
萧龄萓一边说着一边转挥袖回身,这个年纪轻轻的宰相风华绝代。
魏霂也站了起身站在萧龄萓的身后看着萧龄萓的背影,这一身垂朱拖紫有多沉重魏霂怕是体会不到了。为了这一身衣服,世人明争暗斗、心计算机,但是又有几人能够承担起这一件衣服的重量。
若不是萧皇后嫁入大尧,魏霂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位极人臣的会是一个女子。
萧龄萓,小蜗牛,这个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救下了魏霂的命,之后让魏霂挂念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已经这么大了。
大到可以扛起一个国家,大到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夫人,为他生儿育女,与他琴瑟和鸣。
魏霂想着眼中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神色。
“魏将军。”萧龄萓转过头来看向魏霂。
魏霂瞬间将眸中的温柔隐去,换回一副慵懒的神色:“咋子?”
“听着我讲陈皙舟,你不吃醋吗?”萧龄萓问。
魏霂翻了个白眼:“切,老子吃什么醋?娇气宝宝,你懂不懂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为她吃醋,老子又不喜欢你。”魏霂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萧龄萓,“你是没有吃饱饭过吗?你这也太小了。也对,你们鸾台那饭量是个人都不够。”
萧龄萓:“呵呵。”
魏霂突然发现自己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顿了一下之后道:“那个,你别误会啊,那个毒真的不是我下的。”
萧龄萓:“哦。”
魏霂有点着急:“你怎么不信我呢?”
萧龄萓似笑非笑地看着魏霂:“呵,我信什么你?镇北将军,你懂不懂只有喜欢一个人才愿意去信任他,我又不喜欢你。”
被把话还了回来的魏霂顿时被气得想跳脚。
萧龄萓得意地笑着然后唤道:“珩朔。”话都还没有喊完,萧龄萓便从屋顶之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