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魏枎当挡箭牌这事萧龄萓做得一向是得心应手,而魏枎虽然与萧龄萓立场不同,却一向也是心甘情愿。
王国公在听到萧龄萓把事情扯到魏枎身上的时候心中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妙。
魏枎似乎是喝醉了,脸颊泛着微红,微微皱着眉瞥了眼王国公,然后站了起身,举着酒盏对皇帝道:“皇上,你可记得臣弟前些日子进献给了皇上一颗足有石榴大小的夜明珠?”
皇帝点了点头:“朕记得,怎么?那夜明珠有何奥妙?”
“那是宣德郎王杰送给臣弟的,宣德郎可是孝顺呢。说起宣德郎,皇上,臣弟听闻宣德郎有一子名唤王勉,年已十八,虽然还未考取功名,但是听说是个不错的。晋阳长公主的长女听说今年也十五了,正当议亲,臣弟以为这二人若是能成一桩良缘,倒也不错。”魏枎带着醉意地说着。
“胡闹!”皇帝脸色铁青地怒斥一声。
“陛下息怒。”众人立刻转向了皇帝,就势跪起。唯有魏枎只是微微弯下腰并未下跪。
皇帝勃然大怒地骂道:“小小一个宣德郎想要聘郡主做儿媳,亏他也敢想!钱德!传朕的旨意,宣德郎王杰不自量力、妄想皇孙,摘了他的官职!全家流放凉州十年!”
“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钱德连忙应下。
魏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眼睛瞥了一眼萧龄萓之后又见嘴里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转了一圈才道:“皇上息怒,今日是恪太妃寿宴,实在不应该太过动怒。那王杰不自量力重重惩戒一番就是了,实在不宜让皇上伤了龙体。”
皇帝冷笑:“你们现在跪着朕,可是你们有几个不是巴着朕赶快伤了身子的?!啊?!”
“皇兄,何必如此动怒。都怪臣弟不好,臣弟给皇兄赔罪。”魏枎拱着手说道。
皇帝看向魏枎,眼里一片猜忌:“王杰不过是一个宣德郎,东西怎么送到你手上的?”
魏枎顿了一下,然后一副无奈地模样回答:“宣德郎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但是……他姓王,臣弟不敢得罪。”
原本脸色好了一些的皇帝顿时更难看了,看向王国公冷笑道:“朕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姓王的还让我们姓魏的不敢得罪了。
王国公,好本事啊!”
王国公面如土色连忙跪行着上前几步:“是、是微臣没有约束好族中的子弟。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你闭门自省去吧!”皇帝冷哼着道,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昌源郡公今日没来?”
“陛下,昌源郡公报了病了。”钱德回答。
“昌源郡公的长子才思敏捷,是个不错的,就把这空出来的宣德郎给他吧。”皇帝草草地宣布了一声然后便站起身,“朕乏了,太子。你继续主持宴会。”
“是,恭送皇上。”魏霖连忙应答。
“臣恭送皇上。”
昌源郡公的长子?萧龄萓微微皱眉,皇帝近日对昌源郡公似乎过分好了,偷偷留宿了昌源郡公夫人,如今还提拔了昌源郡公的长子。难道还真是爱屋及乌不成?
“又拿我当挡箭牌,这一次炩儿要如何谢我?”眼看着皇帝走了,魏枎坐回了位子上看向萧龄萓。
“我随口一提辅政王就知道是什么事,辅政王在我身边到底放了多少人?”萧龄萓道。
魏枎低笑:“炩儿教养出来的暗卫都很不错,就是比起我的暗卫,还差了点。”
“十六皇叔。”
魏霂大手一揽将萧龄萓又拉进了怀里,“知道十六叔是看着我媳妇长大的,不过从今以后媳妇身边有我,就不劳烦十六叔了。”
萧龄萓被魏霂拉进怀里,背上抵到了魏霂怀里的匕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你放开我,又抵着我了。”
魏霂问:“你说什么?”
萧龄萓:“我说你抵着我了。”
魏霂的耳朵好似离家出走了:“没吃饱吗?大声点。”
萧龄萓盛怒:“我说魏将军你不要再抵着我了!很硬啊!不舒服啊!”
一时之间全场死寂,纷纷向魏霂和萧龄萓看来。
魏霂松了松手臂上的力,却还是让萧龄萓的背贴在自己怀里,低头在萧龄萓耳边暧昧地说道:“抵一下就不行了?真是娇气宝宝。而且这种事,怎么好大声往外说呢?”
萧龄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