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我的胆子已经够大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大。”萧龄萓咬着牙说道,然后伸手就戳魏霂的腰腹,“你带了什么东西!这东西你······”
魏霂抓住萧龄萓的手淡淡地说道:“防身的东西不能少,不管是在哪里。”
“防身的东西在这能要你命。”萧龄萓气鼓鼓地说道,“我警告你你别乱动。”
“担心我?”魏霂心情不错地问。
“我真的是在担心我自己。”萧龄萓这话说的很是诚实。
怎么也想不到魏霂进宫赴宴没有带玉佩没有带贺礼,却在怀里揣了一把匕首。进宫赴宴还身带利器,这可是能判处一个弑君的罪名。
魏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喝着酒,萧龄萓却是提心吊胆,满桌的玉盘珍馐愣是没动一下。
“没关系的,我心里有数。”魏霂喝了几杯酒,见到萧龄萓还是木头一般的出声说道。
萧龄萓瞥了魏霂一眼:“你的心里什么都可能有,就是不可能有数。”
“哈哈哈,朕原本还担心南轩与龄萓一文一武走不到一块,今日看来南轩与龄萓还是颇为投缘啊。”皇帝在上边看见二人一直拉拉扯扯着笑着说道。
“炩儿从小便是喜欢将军的,南轩正好也是一个将军,这不是正合了炩儿的意吗?”魏枎也笑着接口道。
萧龄萓心中暗道不好却听见魏霂飞快地问:“十六皇叔这话有些奇怪。什么叫做正好也是?”还真是一步就踩进了魏枎要设的套里。
魏枎看了眼萧龄萓却诡异地不言语了,只是对萧龄萓歉意地笑了笑。
魏霂看向萧龄萓笑着道:“你从小就喜欢将军吗?
我比你大五岁,那你小时候我就是将军了,岂不是你从小就喜欢我?”
魏枎嘴角抽搐了一下。
萧龄萓:“······”
魏霂拉住萧龄萓的耳坠轻轻的往下一扯暧昧地在萧龄萓耳边道:“娇气宝宝,还装着不喜欢我的样子?嗯?”
萧龄萓捂住了脸,耳根子滚烫通红:“魏将军,你别说话了。”
“哈哈哈,咱们萧左相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不曾想也有如此小女儿的模样。”皇帝大笑着说道。
魏霖也笑盈盈地接口:“可不是嘛,父皇这桩婚事赐得好,母后也不用担心炩儿无人照顾了。”
皇帝笑着看着萧龄萓和魏霂连连点头,诸位官员也连忙附和着,一时之间倒不知这是恪太妃的寿宴还是为萧龄萓和魏霂办的赐婚宴了。
萧龄萓轻轻地叹息一声一声呢喃着道:“不过是权力纠结的婚事,他们还真能编。”
萧龄萓这话并没有瞒着魏霂的意思,魏霂举着酒杯眯了眯眼睛:“权力纠结?你不想嫁给我?”
萧龄萓瞥了眼魏霂回答:“没有。”
魏霂正色:“那你想嫁给我吗?”
萧龄萓:“说实话,也没有。”
魏霂一笑:“那就是想嫁了。”
萧龄萓撇过头撑着脑袋不言语,用后脑勺对着魏霂一阵子之后,萧龄萓突然又回过了头,微微皱眉,然后伸出手在魏霂的腰腹处有摸了摸小声地问:“你有放好吗?会不会一不小心掉出来?”
魏霂捏住萧龄萓的手贴近萧龄萓耳边:“萧左相,你要是再摸就真的掉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萧龄萓才要说什么,殿下突然有一位大臣站了起来高声道:“陛下!今日乃是恪太妃大寿之日,臣前些日子听闻萧左相今日要为恪太妃添喜呢。”
“哦?龄萓还有何喜要为恪太妃添?”皇帝笑盈盈地看向萧龄萓问道。
萧龄萓瞥了眼那位大臣,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然后微微一笑:“是要为恪太妃添喜,我差点儿给忘了,既然王国公提起来了,那不如王国公替我说吧。”
潞国公王盎,说起来还是萧龄萓的大舅舅。
没有去家眷席无法当着恪太妃的面说,萧王氏倒是还在这里等着呢。
王国公轻笑笑了:“龄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这可是你的主意,舅舅怎么好邀功呢。”
萧龄萓举起筷子夹了块青梅糕小小地咬了一个角下来,细细地嚼了两下咽下肚才继续道:“这个还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辅政王先和我提起的。不如还是辅政王说吧。”萧龄萓一面说着一面却是地看向了魏枎。
“嗯?还是辅政王的主意?”皇帝颇有兴趣地看向了魏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