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残余?你什么意思……”
江河与洛师叔突兀的交换眼色,让苏师妹与师兄相互一怔。
两人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做错了事情一般,这让他们霎时间紧张了起来:
“我们理应已经将那胎儿消除干净了才是,还用万仙山下发的‘涤清壶’收拢了胎儿的尸身,怎可能还留有残余?”
江河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想掐死这舔狗圣母二人组的冲动:
“难道你们不知道,浊仙是会腐化人心的么?”
“我知道啊,可……”
“可什么可,那一个村子里的人,压根就没有一个能够幸免的。早都被污染成了其它模样。”
“什么!?”
两人大惊,
“这、这不可能啊,他们明明和普通人无异的……”
江河只觉得自己高血压都要犯了:
“你们可知道,蛮国是个怎样的地方?”
师兄愣愣道:“你什么意思?”
“它根本就是个尚未开化的国家。”
江河实在没想到,这仙山二傻子能天真到这个地步,
“这个国家野蛮、残暴、无知而又盲目,在这种父系形态的社会之中,女性根本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可言。
所有的女性,都不过是这个国家相互用作交易的奴隶。一个女人甚至要被迫有七、八个所谓的‘丈夫’,如果有必要,就连他们诞下的子嗣,都有可能成为她们的‘爱人’。
在这种野蛮的国度里,女性,都只是作为诞下新生儿的生育工具而存在,她们根本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
如此,又怎么可能存在‘寡妇’,怎么可能存在婚姻?”
他极为纳闷:
“你们都在蛮国呆了几个月的时间了,难道就一点都没有试着,好好的去观察,那个国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社会么?
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江河的这句话,便宛若一柄狠辣的尖刀,死死扎中两个弟子的心口,让他们支支吾吾地,迟迟说不出话来:
“我们——我——”
本还心满意足,觉得自己救下了一村百姓的二人,霎时意识到了事实——
他们所经历的故事,包括那位他们欲要救下的妇人,皆是人为制造出的假象!
“你们也根本不是在踏入渔村的时候暴露的。”江河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会,我们从未与那浊仙打过交道,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们的踪迹?”
就连一直沉默旁听的崔兰香,都意识到了怪异之处:
“两位小道友,只有这个可能了。”
“什么意思?”
路任家也像是叹了口气般,无奈解释道:
“虽然我们无从得知,那人是用何种方法发现了你们。
但现在看来——渔村,根本就是提前设计好,用以针对你们二人的诱饵。”
江河见在场的几人,除了二傻子之外基本上都能听明白,也便懒得过多解释。
他看向两个天真的弟子,道:
“那人的目的,或许根本就不是蛮国。
在你们沾沾自喜,踏入蛮国的领地,四处搜寻那人踪迹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设下了圈套牵制住了你们,辗转来到了鲤国。
如若按照这个思路去想,或许他本就是刻意透露行踪,引诱你们前往蛮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