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我来到鲤国的缘由。”
终于了解完来龙去脉的江河,也只微微点了点头。
他没有去评判这故事中的任何一个人。
去评判一件事物,便几乎等同将其划分了对错。
可这世上大多数的事情,并无什么对错之分。
只不过是每个人当下的选择,促成了整个故事的遗憾。
从两情相悦,到各奔东西。
无论何种角度来讲,都足够让人惋惜。
江河思忖良久,转而叹道:
“薛前辈的情况,我已经有所了解。只是,如果是感情的问题,我估计很难有所成效的帮助你……”
这是实话。
薛正阳的道心,简单说下来,无非是想要与师妹共度长生而已。
如今师妹为更合适的道途离开了他,道心自然也就崩溃了。
但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解的。
因为想要修复道心,方法甚至是不用思考的简单——只要让师妹重新回来便足以让道心修复。
但这可能么?
不可能。
“你的师妹本就是为了修无情道,而了断了与你的尘缘。如今又怎可能为了尘缘而放弃无情道。所以……”
薛正阳比江河还清楚,这件事的可能性,故而摇了摇头,道:
“我并非是对此事抱有期望,才来到的鲤国。”
江河一愣:
“那是?”
“我于天机山沉寂一年有余,问师尊寻求一条明路。师尊为我卜算一卦,师尊言——
密云不雨,反复其道。不利东北,乃终有庆。
恰逢万仙山有意寻找国师,归化这东北的偏远小国,我既知东北‘密云不雨’,会有诸多艰难险阻。但‘终有庆’,便知这里兴许能解开我道心的桎梏。
故而才应邀来此,坐这国师之位。”
江河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通过卦象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这才来到鲤国。”
“正是。虽不知这里具体会发生什么,但倘若助这鲤国度过大小波澜,我终究会证得其路才是。”
明白过来的江河,稍稍点了点头,转而开始思忖别的对策。
让薛正阳的师妹回头,这是最轻松,却也最不合实际的思路,可以直接抛掷脑后,不作细究。
而薛正阳的道心,并不如青玄子一般根深蒂固。
青玄子把他的后半生,皆寄托于复活阮酥酥身上,故而当这一切成了奢望,他也便少有活下去的意义。
但在薛正阳心里,这份感情虽然珍重,却不足以让他绝望的无可自拔,便证明这份执念还有着挽回的余地。
想通后,江河便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