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并不了解,薛正阳在私下做出了怎样的打算与努力。
他们只知道,眼前的国师,除了相貌端正之外,一切都让他们感到无趣与失望。
他们并不觉得,薛正阳与那些落荒而逃的历任国师,有何不同。
甚至,也不再对江河抱有期待——
“亏我还以为这次能来个真心办事的国师,没想到还是只会说些大话。”
“我看那另一位国师飞着过来,还以为有什么新奇的,结果也就仅此而已了么……”
“老办什么典礼干啥,既劳民又伤财。真要有什么能力,就赶紧办实事给我们老百姓看啊,干嘛老是做场面功夫!”
饶是这黑衣国师,自人后飞来,还算新奇。
但见过了先前几次‘失败’的案例,他们也并未对江河抱有太多的期待。
只盼早些结束这国师大典,也好早日过节。
‘斩龙节’,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
虽然国师不尽人意,日子总归还要一天天过下去不是?
万千百姓,都觉得有些疲惫了。
而台上,身着锦绣黑袍的江河见状,也终于朗声开口:
“大家听到现在,想必也都有些累了吧。”
嗯?
这是什么开场白?
台下百姓皆是一愣。
这国师说话,怎么浅显易懂到……有些滑稽?
原本还算严肃的氛围,霎时间便被打破。
一众百姓霎时间面面相觑,有些迟疑地看着台上,那面色平静的黑衣国师。
还从未有人,在如此正经的场合,说这般稀松平常的家常话……
但这很有效。
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措辞,已经让台下兴致乏味的百姓,怀揣好奇的心思,重新挪回了目光。
江河继续道:
“我也是大鲤人,就出生在郊外不远的水河村。
无论身上流淌着的大鲤热血,还是作为大鲤子民最朴素美好的祈愿,其实都与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息息相连。
你们所见所想,我都感同身受。
所以,我不太想浪费大家的时间,更不会长篇大论的告诉你们,我上任国师之后会做些什么。
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大家吃饼都吃烦了,我们画饼也画累了。
我唯一想告诉你们的,只有一句话——”
江河忽而高举手臂,指向万里无云的穹空。
一众百姓都还纳闷,这黑衣国师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
好端端的,干嘛抬手指天。
他们皆以疑惑的目光,顺着江河的手指,看向无垠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