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薛芜怒气冲冲走了出来,“小风,我们走!”
忽然,她看见孟春风面前还坐着一个人,见是司娆,她愣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下意识地联想到鬼市神医,难道这两个人真是同一个人,上次她被骗了?
否则,她怎么也想不通,江弃怎会收一个样貌泛泛,甚至说是丑陋之辈为徒。
司娆没有回答,反问她道:“薛神医能在,我为什么不能在?”
薛芜大怒:“牙尖嘴利!”
说完,她便愤然离去,孟春风张张嘴想对司娆说什么,最终一个字没说,紧追上薛芜一起离开。
“咳咳……”
司娆听到一阵咳嗽声,赶紧走进茅庐,就看见江弃正躺斜在藤椅上。
江弃见她过来,赶紧将掩住口带血的帕子掖入袖中,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娆见他脸色更加不好,连忙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
司娆知道江弃打小就有不足之症,所以家人才会将师父送入天禹宗,拜在凤宗主门下。
只是师父好静,凤宗主仙逝之后,他便离开宗门,归隐泠烟山。
经过多年调理,师父旧疾近乎痊愈,很少再犯,这回是怎么了?
她心中担忧,正要开口问,就听江弃问道:“这会子你怎么过来了?”
司娆赶紧拿出妥帖放在怀中的《宝药天书》,递到江弃眼前:“我来送这个给师父。”
江弃眼中闪过一道光亮,连忙起身接过《宝药天书》,大略翻阅了一下,惊喜道:“的确是《宝药天书》。”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司娆,“这本书怎么会在你这里?”
司娆如实道:“几个月前,我救过温太傅,是他送给我的。”
江弃疑惑的皱起眉头:“温太傅是谁?”
“就是当朝太傅温伯良。”
“温伯良?”他摇摇头,“不认识。”
“师父若想知道,改天我去找温太傅问清楚,或许他知道。”
“那就麻烦你了。”
“你是我师父,有什么可麻烦的。”瞧着他一脸憔悴病容,怕他累着饿着,司娆又问道,“师父,我瞧你累得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稀粥。”
江弃笑道:“想不到你丫头还挺孝顺贴心。”
司娆微微一笑:“应该的。”
司娆来到屋外简陋搭建的小厨房,发现厨房除了一瓦罐米,一瓶油,一小罐粗盐,什么都没有,她只得先下山去山脚下的野湖捉鱼。
江弃并没有休息,他如饥似渴阅览《宝药天书》,不自觉过去大半天,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喉咙里再度泛起一阵腥甜之感,他拿出帕子掩住口,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若无其事地擦干净嘴角。
没过一会儿,司娆端着一碗粥,一碟码放得整整齐齐,炸得金灿灿的小鱼干,还有一碟子炒的碧绿的野菜进来了。
江弃惊奇道:“想不到你这丫头厨艺竟不错。”
司娆笑道:“徒儿会做的东西有限,这是师父最爱的小鱼干,师父你赶紧尝尝。”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