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那栋“麻将房”时,她偶然瞥见,徐母已经坐上了麻将桌,正玩得不亦乐乎。
想了想,她决定厚着脸皮戏精一回。
她一手攥着个问袁昕要的监听器,另一手捏着手机,放在耳边佯装打电话,却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这间私人棋牌室。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你啊?你是不是又骗我?老板,那个谁在不在你这里玩牌?哦不是这里吗?不好意思,找错了……”
装模作样地骂了电话那头不存在的“死鬼男人”几句,傅沅便趁着众人不注意,将那体格娇小的小东西塞进了徐母的皮包。
中午时分,徐父回到家,监听器里便传来独角戏般的抱怨和咒骂。
被点名留在宾馆、守着N个监听器动静的袁昕有点莫名其妙。
傅沅抬头解释了句:“哦,徐佩云她妈搓麻将去了,估计一回家看见冷菜冷饭,气的。”
刚好,梅方这时进来,皱着眉头道:“跟是没跟丢,就是没什么有用线索。那个徐大同买了两条中华,还有一瓶茅台,好像是上门给人送礼去了,出来的时候还点头哈腰的。我估计,应该是为了他儿子的工作事情。”
然而,徐巍这会儿的定位才从夜总会离开,慢悠悠往县城开回。
“摊上这么一家子,徐佩云也挺倒霉的。”段壁人感慨道,“我猜,他们家应该重男轻女挺严重的,各方面观念都落后,不然也干不出来那种事。”
梅方敲了敲桌子:“别光熬鸡汤不干事,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你们几个就是掘地三尺,都得挖点线索出来!”
袁昕挠挠头:“要不,想办法把他们几个的手机弄到手,估计能查出他们前阵子去了哪。”
傅沅却道:“不用这么麻烦。”
说罢,她掏出张新买的电话卡,换上之后,给徐父的手机发了条短信。
徐家。
徐父跟家里的冷锅冷灶生了一回气,甚至打了个电话出去骂了徐母两句,最后还是气鼓鼓地选择自己动手热饭菜。
突然,手机震了下,是短信的专属提示音。
他也没在意,一直慢吞吞地吃完午饭,刚好又有个电话进来,讲完了才顺便点进去那条短信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险些没吓得他从椅子上跳起来。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好了三个月的吗,这才几天就出来了?”
徐父在家里转了两圈,自言自语了片刻,才急吼吼地再次抓起电话,劈头盖脸将还不知情的徐母喊了回来。
“你给我回来!出大事!阿云跑了,还说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以后都不回来了!我怎么知道她怎么跑的,那医院是你联系的,当然是你负责!给你五分钟,马上给我滚回来!还有,你快点联系医院那边的人问一下什么情况……”
宾馆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医院?
难道徐佩云“失踪”之后竟是被父母家人送进了医院?
袁昕不禁脑洞大开:“难道是她生了什么重病?让父母做出‘棒打鸳鸯’的架势,其实只是不希望郭涛伤心?”
傅沅对这个乡土版蓝色生死恋的剧情并不买账。
因为,没有父母会对生了重病、正在住院的儿女是这种态度!
徐母挂断电话后,快速朝牌友们道歉,掏了钱出来表示请大家吃茶,而后,整个人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没多久,她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陵城四院吗?我是……”
原来还摸不着头脑的众人均眼睛一亮,纷纷开始查发音相似的医院资料,优先匹配附近省市。
唯有袁昕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嘴里还不住念叨着“陵城四院”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