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他们回到宾馆一碰头,互通了下情报,瞬间笑了。
段壁人对着袁昕举起了大拇指:“厉害了袁胖!你出门居然带那么多微型监听器!”
袁昕摆摆手,假意谦虚:“不值得夸,这是我们少先队员应该做的。”
“我用口香糖粘的大门,你呢?”
“哦,他们树底下刚好有根粘知了的杆子,窗台、玻璃窗都有~”
只可惜,他们监听了一整晚,也没听到跟“徐佩云”有关的任何字眼。
仿佛这对夫妇根本没有女儿一样!
截至十一点睡觉前,徐家夫妇的话题内容只有三个,分别是电视节目、要托人给儿子徐巍找工作、以及某个不知名亲戚下个月娶媳妇。
相比徐家夫妇这边,徐巍那边更是无甚进展。
因为,他一整晚压根就没回家!
昨晚徐巍从徐家夫妇那里离开后,骑着摩托回了小区,却没上楼,直接换了小车,开着就出去了。
“幸好我火眼金睛,他回来之前,我已经认出那辆车的车牌跟监控里一样,及时贴了个监控上去。”段壁人撇了撇嘴,“这小子开着车去了云江市郊区,看最后的定位是个什么夜总会,估计是吃喝嫖赌去了。”
总的来说,这一家三口日子过得挺滋润,似乎完全不受前阵子的事件影响。
“不管是女儿真被跟踪狂骚扰、跟到老家,还是他们因为不知名原因把女儿强行带走、又送往不知名地方,应该都不至于这么淡定吧?如果是前者,担忧是少不了的。如果是后者,总该有一点点心虚和紧张吧?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傅沅不禁陷入怀疑。
难不成这徐佩云是捡的?
要是亲生的,这亲情未免淡漠得可怕!
次日一早,傅沅又来到了徐家附近,这回死活拉上了梅方,开着他的车,停得远远的,暗中观察。
相比新式小区,这种自建房附近人群密集度太低,实在不方便跟踪。
徐家夫妇大约八点过后起床,早餐时有一段对话,似乎提到了徐佩云,但只是一句话带过。话中的意思,隐隐有着埋怨她不体谅家里的意思。
早饭后,徐父骑着红色小摩托离开,不知要去哪里。
“跟不跟?”
考虑了两秒,梅方还是驱车跟了上去。
傅沅则下了车,戴上墨镜,拿着手机四处拍风景,一副城里人下乡看见活牛都十分惊喜的模样。好在这会儿不早不晚,做工的都赶早出门了,不出门的也都还窝在家里,没几个人关注到她。
又过了会,徐母一手挎着个小皮包,笑容满面地往县城的方向走去。
傅沅以为她要进城,本想跟着她,结果她就走了几百米就停了脚步,闪身进了一栋大门洞开的四层小楼。
“难道是来走亲戚?串门?会不会有点早?”
傅沅假装路过,瞥见里头摆着几张绿色的麻将桌,只有一桌上坐了人,其他都还空着。与此同时,还有徐母尖尖的笑声响起,似乎是在跟桌上的某个人商量让自己上场。
得知徐母不过是出来搓麻娱乐,她又折返回徐家。
恰好,傅沅见徐家斜对面的房子有人出来倒垃圾,她连忙凑上去。
“大姐,我问您个事啊。请问您家对面住着的,是不是徐大同他们家?哦哦,我不是他们家亲戚,徐大同老婆的大姐是我邻居。刚好我来这边办点事,他们托我过来拿个证明。结果,刚敲他们家门没人应。前阵子我那邻居捎了鸡蛋过来,也是找不到人,家里座机也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出远门去了?”
穿花衬衫的中年妇人道:“哦,他们月初是出过一回远门,走了有三天吧。临走前还托我帮她喂鸡呢。估计是不凑巧,你刚好碰上那几天了。你怎么没要他们手机号呢?他们这两天都在家呢,可能出门去了。你说是要办什么证明?那是有点急,你等等,我给你抄徐大同的电话去。”
傅沅捏着手机号,笑眯眯地离开,直接往县城方向徒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