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玄关处的动静,蒋厅南侧头朝她看来:“回来了?”
一刹那间,她脑中冒出很多个问题。
但出口的是:“裴先生的生日过完了?”
蒋厅南似很乐意回应,脸上嵌着微笑:“他晚上有事,在这边吃完饭就走了。”
“哦。”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在响。
秦阮倒杯水倚着吧台在喝,清水入喉舒缓干涩发痒的嗓子。
蒋厅南闻到她身上浅薄的酒气,掀动眼睫,神色深凝的看她:“喝了酒?”
“嗯。”她将水杯放回去,转身时随口拈了个谎:“今天去见过大学教授。”
“你们教授喝白酒?”
恰时,蒋厅南手机在响。
欲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呛在嘴边,秦阮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些许:“你手机响了。”
她坦白直爽的开口。
蒋厅南与她一门之隔,眉梢微挑,神色复杂,任由手机响着也不接:“我好像问的不是这个。”
“你想知道什么?”
她眼底有笑意,实则是杀气。
蒋厅南回身舀起锅里的粥,他浅尝一口甚觉味怪,拿着碗倒进垃圾桶。
目睹他所有的动作,秦阮默不作声。
但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随时都要擦枪起火的味道,她老远已经闻嗅到了。
拧开水龙头清洗干净手指,他抽着毛巾擦干,眼眸抬得漫不经心又颇有深意,盯上她的那一瞬,秦阮心脏蓦然一震。
他说:“孟海棠出事了?”
秦阮回:“嗯。”
她不多说,闷闷一个嗯字。
蒋厅南又问:“出事的不止一个孟海棠,还有谢南州吧?”
这话就有点阴阳怪气,不知所以了。
没等她情绪平复,蒋厅南又道:“怎么这副表情,你不是刚从他那回来。”
秦阮脸色僵住,话不知从何说起。
面对面,男人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她知道她的解释大概率不会起太大作用。
蒋厅南把她的退路堵死了。
秦阮唯一悔恨的可能是刚才无端端跟他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