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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淮宁拉住他的手,嘴里念念有词为自己开脱说并非是因为心疼颜礼,而是担心顶着这脸上的花花绿绿出去,明日宫中可就会有他堂堂天子拿人当出气筒泄愤的传言了。
颜礼心中如同明镜儿一般,淮宁这分明就是心疼他了,当然舍不得他自己揍自己的。
可谁让他家的小娘子脸皮薄,颜礼自然也不会去戳破淮宁的小心思。
他一下下吻着淮宁的发顶和柔软的脸颊,又一遍遍说着亲昵的爱语夸赞淮宁是这世间最好的娘子。
这相思之情当真太过难捱,只要思及淮宁,颜礼心中难以抑制的思念便如凶猛的洪水野兽要将他毫不手软的拆吃入腹。
远方苍穹之上明月皎皎,颜礼心中悠悠如风吹麦浪滚滚留下的热浪一潮又一潮。
若这些苦难只是他二人要相守一生而付出的代价,他愿意百倍千倍毫无怨言的去承受一切。
只要这一路荆棘密布的坎坷之路,终点有淮宁如花笑餍在等待着他就好。
若是他们某一瞬间都抬头共赏这月色清辉,就当是他陪伴在淮宁身边,与他相拥望这一轮明月。
第二百八十章丞相
长夜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颜礼和戍卓走在北风呼啸的无人廊道,专门走了远路,过了许多弯弯绕绕的转角,来到了厚重木门外的偏殿。
二人身形高大,体形相似难辨,都穿戴着黑色的斗篷。
而当他们走进了大殿,里头已有数人在原地等候。
看到来人时那些人纷纷俯首听命,都颔首以示尊敬。
人人自然都注意到了颜礼身后还有一人,也很快就分辨出来这人正是北疆的太子殿下。
“殿下,您为何会带他来?”
颜礼挑了挑眉,气定神闲的坐上主位,又用手指轻轻拨下自己斗篷的帽檐。
“诸位,他是我的盟友,自然要带他来同各位打个照面。”
颜礼说这话时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庄严。
戍卓走至终人面前,既然都已经识得了他的身份,那就不必再遮遮掩掩。
他取下宽大斗篷,露出来的脸被灯光映照到有些透白的诡异。
而底下一众人也都一个接一个井然有序的取下了脑袋上的立帽。
颜礼对他们每个人的身份了如指掌,不管先前见过与否。所以不管自己面前出现了谁的脸,都激荡不起他心中任何的波澜。
而当他们每一个人露出真容时,戍卓的面上也从云淡风轻逐渐转化为了眉眼微挑,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