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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刚躺上床就被一双手臂搂住了腰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早就习以为常,蜷缩起四肢让后背紧贴着伊万的胸膛,在他怀里落入安稳的好梦中。
这样的日子数起来不是很长,这一年,卡娜第一次向王耀提出想去白俄罗斯学习舞蹈,王耀和伊万视频电话之后同意了卡娜的请求,和几位董事关起门来商量了几个小时,再出门的时候王耀身上钻石王老五的荷尔蒙更霸道了,彻底成了一个霸道总裁。
王耀故意没有告诉伊万他要去俄罗斯,把孩子送去白俄罗斯安顿好之后直飞莫斯科,美名其曰——突击检查个人生活,有不轨行为一刀咔嚓。
再以长期居住者的身份来到近郊那座别墅的时候,王耀的心情已经不同往日,以前怎么看这栋精致的房子都觉得是个鸟笼,现在看上去才是他能接受的叫家的住处!
新换的警卫明显是不认识他,隔着老远就把他给拦住了,王耀把文森特叫上来才得以通过,他刻意嘱咐道:“别告诉伊万!”
文森特想起房子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老板,爽快地点头,警卫担心地问:“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文森特瞥了他一眼:“坦白地告诉你,屋里的那个老大不是什么老大,这位才是,王八蛋老板最多算老二!”
警卫一脸懵逼。
“哼……学着点吧。惹了伊万·布拉金斯基充其量丢了命,惹了布拉金斯基的饲养员,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远远地望着那个背影,被压榨得像是老了十岁的文森特不禁为自己的遭遇鞠了一把辛酸泪,殷切地盼望:饲养员王先生,好好训训你家那头野兽吧!
“阿嚏!”王耀站在大门前打了个喷嚏,像是做贼似的打开房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客厅一片昏暗,窗帘应该是拉上了,这个点儿伊万不该睡觉,应该在书房……
他蹑手蹑脚地上楼去,猫一样不发出一点声响,在书房门口,王耀一边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被子弹打成筛子一边拧开门把手,扑鼻而来的酒精味把他冲得后退一步——这!这都熏眼啊!
摸索着寻找墙壁上的灯的开关,短短三十厘米的距离王耀摸到了好几个他很熟悉但是并不想承认是弹坑的凹坑,最终找到开关——啪。
灯光洒满了室内,照出满室狼藉,沙发上蒙着头侧卧的人像是被这骤然拔高的亮度惹恼了似的,随手抓起一个酒瓶子看也不看直接砸向门口王耀站着的位置,出乎他意料的没听见砸中什么东西的声响,他将蒙着头的抱枕掀开一条缝,迷蒙的眼盯着门口那个轮廓看了一会儿,当即惊得一下坐起来:“小耀!”
“……”王耀看了看他皱巴巴的衬衫,上面还有些酒渍,胡子拉碴的,头发也乱糟糟……一定是打开方式错了!
“啊啊别关门啊小耀!”伊万在王耀将要关上门的时候从沙发上蹦起来两三步跨过一地乱七八糟的酒瓶子和纸张,用自己的身体堵住门缝,嘿嘿傻笑:“小耀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见过谁突击检查还打报告的?”王耀后退好几步:“离我远点你个酒鬼,我操臭死了!”
“呜QLQ……”
“呜什么呜!妈的快给老子洗澡然后打扫卫生!”
伊万只得钻进浴室把自己的个人卫生先处理好,出来后磨蹭着亲王耀想跟爱人来一炮,却被快要气炸的老洁癖抽了一顿,抽得嗷嗷叫,到最后王耀几乎是咆哮了:“弄干净!全部!这么脏还他妈怎么住人!”
“小耀嫌乱我们可以换一栋房子……”伊万捂着头委屈道:“你打得我好疼……”
“换!?显摆你有房子住啊!?这是家你知道吗?”
“……你不在这里,它只是一栋房子而已。”
“……”王耀飙到顶的怒气值降下来一些,语气也软了:“那我回来了。你能把它当成家并且让它恢复整洁吗?”
伊万眼睛一亮:“能!”
王耀彻底心软了,拨了拨他额前垂下来的湿发,吻了一下这幼稚的大孩子的眼皮,他忽然想起这家伙其实也是个孩子……他养大的,什么事情都喜欢依赖他的孩子。虽说后来长拧巴了,归根结底算得上是他最爱的,也是宠得最过分的。
两个人一点一点将整个屋子清理干净,除了消除不掉的弹痕之类的实质性损伤,大体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伊万还在打扫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窃听器,拎了手下来审问磨蹭着不想扫地,被王耀一扫帚抽回屋,布拉金斯基家的手下们面面相觑,心底暗暗叫爽。
“小耀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伊万瘫在床上,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王耀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知道我打扫卫生多累了吧?”
“……辛苦了。”
王耀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挪的离伊万近了些,伸手过去掐了一下他的脸,语气里带了些埋怨,更多的是心疼:“天天喝酒,瘦得只剩厚脸皮了。”
“我吃不下别人做的饭,那个法国厨子与其说是做菜不如说是玩弄粮食……中国厨子又不愿意回来。”伊万说得委屈极了:“除了伏特加我找不到什么适合当燃料供我活动的东西。”
“……”妈的原来这小子把他当厨子啊。王耀一脸狰狞的揪起他的耳朵:“厨子可不提供上床服务,我给你块打了洞的生肉自己撸吧。”
“哎嘿……那可不行。”赖皮耍的炉火纯青的熊孩子用下身撞了一下王耀:“在床下我饿了你得用饭菜喂我,在床上我饿了你得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