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睡梦中的燕王夫妇被一阵“咣咣咣”的砸门声吵醒。
上官清猛地睁开眼,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伸手推了推闭着眼的燕王,小声道:“你快去看看,不会出了什么事!”
燕王不情不愿的睁开眼,起身披件大氅,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一大早惹人清梦,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庆泽焦急的喊道:“王爷唉,主子唉,您快醒醒啊。”
燕王打开门,没好气道:“大清早的,什么事?”
“王爷,出大事了。”庆泽向屋里瞧了瞧,压低声音道:“昨晚韩姑娘负气离开王府,去酒馆买醉,喝的不省人事,结果。。。。。。结果。。。。。。被几个流氓轮番侮辱了。。。。。。”
萧宁熙猛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怎。。。。。。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在哪?”
“一个时辰前,将军府的人在河边找到了她,已经将她带回府里,韩将军打发人过来通知您,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萧宁熙转身回到屋里,急忙穿衣,上官清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出什么事了?”
“玉英昨晚喝醉,被人糟蹋了。”萧宁熙重重叹口气,难道是因为昨晚没有见她,她才会生气离开,早知如此,就该先见她一面,“我穿好衣服过去看看。”
上官清慌乱的坐起来,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在她预料中,韩玉英受了欺负,韩进忠爱女心切就会为她出头,势必明里暗里的要出招回击,不怕敌人乱动,就怕敌人不动,只有他出招,她才能接招。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显然她对于事态和人心的把控还远远不足,倘若昨日没有惹怒韩玉英,她也不会买醉,不喝醉便不会遭此劫难。
她只是想引韩进忠露出马脚,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会令韩玉英受害,虽然韩进忠罪孽深重,万死难赎其罪,可韩玉英是无辜的!
上官清摇了摇头,剪不断理还乱,难怪爹爹常说走一步,望三步,她只好道:“那你赶紧去吧,好好安慰她。”
萧宁熙应了一声,抬头见她神色莫辨,他眸色微凝,来不及细究,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与燕王府只隔了两条街,韩进忠每次进京述职时会住一阵子,其他时候只留几个仆人打扫。
萧宁熙未骑马,与庆泽快步走向将军府,他心中疑惑,昨夜只是推脱休息才未与韩玉英见面,她不至于心眼这么小会因此买醉,“昨日玉英什么时候来的王府?”
庆泽额角立即冒出冷汗,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晌午之前就来了。”
“王妃跟她见过面?”萧宁熙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庆泽。
“是。”
“两人可说了什么?”萧宁熙见庆泽眼神闪躲,大喝道:“说!”
庆泽咽了咽口水,有些拿捏不好轻重,伸着脖子小心翼翼回道:“聊。。。聊了聊。。。家常。”
“说实话!”萧宁熙锐利的眼神射向庆泽,这俩女人一向不对付,怎么可能聊家常!
庆泽“扑通”跪在地上,硬着头皮道:“王妃与韩姑娘起先确实聊了些家常。”
危急关头,庆泽决定偏向燕王妃,大腿还是要选粗的抱,王爷虽然眼神可怕,出掌要人命,但凭直觉,他绝对不舍得动王妃一根头发。
所以在答话上,务必秉着王妃没有错的坚定信念。
“韩姑娘对王妃说了些不太入耳的话,王妃一时没忍住,顶了她几句。”庆泽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这三句话属实一句也没有假话。
萧宁熙微愕,旋即语气一沉:“你跟随本王多久了?”
庆泽心里一慌,大感不妙,诚惶诚恐道:“十三年。”
“所以,你认为本王越来越好糊弄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