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里,她没签过这婚书,可婚书上的名字虽歪歪扭扭,确实是她的字迹,她不会认错。
她何时签下的。
“宁宁忘性真大,竟是忘了醉酒那夜,自已拿着笔就往婚书上写自已的名字,我拦都拦不住,还非要问我你的字漂不漂亮呢。”
他似笑非笑的开口,缓慢的说着。
一字一句落在谢槿宁耳中,都让谢槿宁将这婚书攥得更紧了几分。
她努力回忆着那夜。
她与容思鸢见面,谢濯清去接她。
她怕谢濯清发现了她的计划,自然是谢濯清要做什么,她都顺从。
后面谢濯清给她灌酒,她酒量不好,不过两口便醉得一塌糊涂,意识模糊。
而后,谢濯清不知从哪摸出什么东西,哄着她让她写下了自已的名字。
记忆的最后,是那夜欲望高涨得可怕的谢濯清。
那被抛在脑后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中,谢槿宁面色有些苍白。
“谢濯清,你算计我?”
见着她终于想起来一切,谢濯清放心下来。
轻轻的拿过她手中的婚书,如珠似宝的卷了起来,重新放了回去。
谢槿宁眼见着那金色的婚书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睁着一双盈盈水眸看向谢濯清。
谢濯清瞧见她眼中的愤怒,懊恼,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脸上的寒意也散去了些。
掌心带着她,与自已紧紧相贴着,生怕她再次逃脱一般。
随后又轻轻说着:
“宁宁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逃不掉的。”
“所以,那小崽子是从哪儿来的,宁宁告诉我。”
谢槿宁没想到自已还被谢濯清算计了这一遭,气得七窍生烟,冷哼一声。
“你不是都知道吗?镇北王府的血脉,镇北王他老人家的亲孙子。”
说完尤不解气一般,咬着牙。
“是谁的都好,反正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当初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想着将他的孩子生下来的,就应该发现了苗头,早早的就打掉的。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拉着车的马匹快速在官道上奔跑着。
明明速度很快,可马车里却稳极了。
谢濯清眼中微凉,捏着谢槿宁的脸颊。
“所以那小崽子真的不是我的种?”
他昨日听了镇北王那一番言论时,气得昏了头,当时恨不得敲掉傅言望的头,再把谢槿宁抓回去囚禁着。
可今日见到了阿芙后,他却又觉得,或许一切不是不是那样的。
阿芙已经能走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