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惊喜,欣慰,高兴。
白苗苗心里百感交集,她这才明白,景煜珩答应做班头也是为了自己,而她竟然还怀疑他是为了攀附权贵,想想真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她颤抖的捧着手里的证据,想说什么才发现嗓子硬的说不出话来,眼睛也一片模糊。
景煜珩也不催促:“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想好怎么处置他们了,再发落也不迟。”
牢里的三个人头磕的砰砰作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得罪的是你们两位大爷,只要放我们出去,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再也不敢欺负人了姑奶奶···”
白苗苗深吸口气,翻开一摞文书却一个字都不认识,只能问景煜珩:“他们都干过什么坏事?”
“坑蒙拐骗,偷鸡摸狗,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罪,但板子打起来也足够要他们的命。”景煜珩身穿班头服,威风凛凛。
“班头大人,姑奶奶,求求你们别告到县令大人面前。”独眼男人再三央求,“之前不知死活绑了姑奶奶,也是别人支使我们干的,我们几个一没钱二没本事,不过是给人当狗腿子混口饭吃。”
光头胖男人更道:“给我们钱让我们害姑奶奶您的,是一个长着桃花眼的漂亮姑娘,我们可以出面指认。”
白苗苗早就知道是白雪支使,而白雪所犯的错已经足够她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这几个人的指认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多重要。虽然不用他们指认白雪,但白苗苗确实有事需要这样的人去做。
她仰头看向景煜珩:“相公,是不是这些人都随我处置?”待景煜珩点头,又道,“既然这些人犯得也不是什么弥天大错,又诚心悔过,不如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改过自新的机会。相公,可好?”
景煜珩本以为按着她的性子肯定会好好教训着三人,略一思忖便明白她是想利用这几个人,点头道:“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们三个···”
不待他话说完,三个人磕头如捣蒜:“我们愿意将功赎罪,姑奶奶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放了这三个人,两人正准备回去,在门口碰到一个衣着破烂的妇人,一左一右领着两个半大的男孩子。妇人头上包着黑布头巾,不停的给看门的狱卒磕头作揖,神色焦急。而她身旁的两个男孩子面无表情,只是心疼妇人拉着她要走。
“娘,咱们没钱他们是不会让咱们进去的,都来过多少次也求了他们多少次,咱们走吧。”大点的男孩沉着脸劝说。
白苗苗一听就知道这母子三人被狱卒刁难,正想顺手帮他们一把,又听另一个男孩子说:“娘,我爹他从来都不管我们,我们从小到大一文钱没见过他的,如今落魄了反倒要我们来救他,要我说,这都是他自己作的,让他死在牢里才好。”
“你这孩子!”妇人本就着急,一听儿子这么说气的直抹眼泪,“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爹,是我的丈夫。”
大点的男孩子愤愤不已:“当年靠着您纺线织布挣的钱混的风生水起,有钱了之后对我们不管不问,丢在乡下几年都不回去,犯事坐牢的消息还是他的姘头告诉我们的,这样的人不配做爹,更不配做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