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标叫老婆不用担心,等狗剩气消再叫他去编。
下次有什么好吃的叫上他,没有什么气消不了的,眼下反而是帮他把衣服洗干净才是要紧的。
陆景标吩咐完后又出门去,他得再去看看地里的庄稼。
牛青梅记挂着带烟叶给陆景川,盘里衣服过两次清水当作洗干净。
陆景川见陆景标骂他是土皇帝,心里恼的很,又不能马上去找梁玉珍,因为大清早刚刚跟她来一番,总不能中午还没到,又想着她。
他溜达一圈实在没地方去,只好去羊圈看看,说实话羊一直有弟弟陆明泉放,发展到今天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头。
来到羊圈看到陆明泉在喂干草。陆明泉抬头喊一声大哥,问他来干什么。
陆景川说没事走走,他问羊圈有几只公羊,几只母羊。
陆明泉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总数呢。”
陆明泉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都不敢肯定。
陆景川火了,“天天放羊你不数的吗?心中无数,万一别人偷走一个你也不清楚,或者走失,又或者狼来了,放什么羊呢。”
“一大群走来走去的,谁数得清楚。数了这边,突然间一阵骚动,他们乱跑又混在一起。”陆明泉表示委屈。
“今天把它数清楚,还有千万别告诉别人,连你也不知道有多少头羊。”陆景川说。
陆明泉只好点头答应。他不是不想数,只是每天数的数目没有相同的,他心里没底,干脆不数了,反正不准确。
陆明泉有时很怀念开始只放十来二十头羊的时候,当时举起手指稍微点几下就能数清楚,一点压力也没有。
如果能只放一个,那最好不过。
现在快上千头,每天想到从一数到一千都怕,有时即便羊不走动,但他自己数着数着会走神,忘记数了多少个,又得重复去数。
眼看要数完,别人突然路过跟他打声招呼,又忘记数到哪里,都会打扰他。
表面只从一数到一千,但重复几次就数了好大几千啦,有时会上万。
在别人看来,放羊是件轻松的活儿,羊儿在山坡吃羊,他可以惬意躺在草里睡一会。
那只是碰到晴朗的天气,下雨天可不是这样,看到风起云涌,乌天黑地,羊儿会咩咩地满山坡乱跑。
他也得咩咩咩地满山坡喊它们。像是在喊:“孩子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得回家不可乱跑。”
陆景川有点不放心陆明泉,只好自己亲自数一遍,他看着羊群,嘴里默默念数,数到上百只的时候,发现眼花缭乱,还真不容易去数。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还再次强调得把数目搞清楚。
他再羊圈溜达一圈,发现好多母羊的屁股红彤彤的,有些还出血,他虽然心中隐约知道一点事,但看到母羊这么遭罪,还是忍不住问两句,以示警告。
“怎么母羊的屁股红彤彤的?”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一天二十小时看着它们,白天在山坡上吃草好好的,想必是夜晚公羊耐不住寂寞吧。”陆明泉红着脸说。
“公羊有这个能耐,我把耳朵割下来喂狗。”陆景川瞪了陆明泉一眼。
也不想再说什么,他再留意一下羊棚有没有漏水就溜走。
谁知陆景川前脚刚走,陆景标后脚就来。
陆明泉看到陆景标来,知道又来搞事情。
“你来干什么!”陆明泉带着怒气问。
“今天怎么啦,我都要受你两兄弟的气。”
“谁给气你受了,刚才我大哥过来把我当囚犯来审,他注意到母羊的屁股了,你还跑过来火上浇油。”
“你怕没把我供出来吧。”
“不把你供出来,他全部怀疑到我头上了。”
“妈的,你真的提到我了。”陆景标神情严肃。
“看把你吓的,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么。”陆明泉笑着说。